:“我强奸你?”
“的确是你先脱我衣服的。”
我强调了“你”
这个字,“好吧,我再说仔细一点好了;你强吻我、勾引我勃起,然后脱掉我的衣服帮我口交,之后你还嫌不够,就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拉我的手去摸你的胸,还摸我的小弟弟,当然就做了嘛!做完之后,我想总不能这样把你摆着,就帮你洗澡啊,洗着洗着你又要,那我能怎么办?就又来一次啊!不过那个晚上就两次而已,加上你帮我口交也不过两次半,而且都是你逼我的……”
我仔细观察着她脸部表情的变化,真是比川剧变脸还精彩。杜蕾的脸到最后已经红得不像话,“不要说了!”
她大声地打断我。“是你自己要听的。”
我耸耸肩。“你想怎么样?”
杜蕾的双手交叉在胸前,心里似乎作了谈判的准备。“我并不想怎么样。”
我面无表情看着杜蕾,坦白说,我并不喜欢她现在的态度,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抓着别人弱点来当武器。“不想怎么样?”
杜蕾一脸不信。“我说真的。”
我长叹一口气,“和你刚好在同一个公司只是意外,我在遇见你之前就已经决定好来这个公司上班,而且……当作是两个陌生人的一夜情就好,天亮之后还是陌生人,我没有阴险到要拿这个当把柄威胁你什么;哪,我才第一天认识你,有什么好威胁的?我和你的事也没有人知道,就算说了有没有人要信还是个问题咧!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
我停下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考。“更重要的是什么?”
杜蕾此刻的表情已经缓和许多,对我的敌意也不若刚刚那样明显。“更重要的是你在pub之所以找上我的原因。”
我看看杜蕾,“你怎么会一个人拿着两杯酒到处找人陪你喝呢?又为什么会找上我呢?我看到你在pub里喝醉的样子,我觉得你是个好寂寞好寂寞的人,寂寞到要找一个跟你一样寂寞的人来陪你,对,刚好就是敝人在下我。后来看到你睡着的样子,我开始觉得寂寞根本就是你身体组成的一部分,太根深蒂固了,我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杜蕾看着我,半晌不说一句话,“我想你是村上春树看太多了。”
她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顶楼。村上春树看太多?我摇摇头,不要一听到“寂寞”
这两个字,就认为这是村上春树的专利好不好?其实我还比较喜欢吉本芭娜娜呢!杜蕾对我还是有戒心的。这两天她虽然没有再跟我说过话,但是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对我还有怀疑。
对我来说那并不重要,虽然我承认我对杜蕾有兴趣;我对她的兴趣是建立在她不为人知的那一面,而不是大家都看得到的美丽或能干之类的。礼拜五晚上工程部为我开了一个迎新会,刚听到要办迎新时,我的确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子,又不是大学生了,还搞什么迎新?
不过听说咱们经理是个爱热闹的人,再加上同事们一起吃吃喝喝的确能缩短大家的距离,大家也很高兴能有机会用公费堂而皇之地大吃大喝,即使我不是个太喜欢跟别人装熟的人,却也没有任何反对或质疑的必要。迎新会找了一间有包厢的餐厅,订了两桌,一群人关在包厢里又叫又闹的。
一顿饭吃完已经很晚了,有些同事仗着明天不用上班,又吆喝着去续摊,大家三三两两地离开,喝得醉醺醺的经理也坐上计程车回家。晚上我有些喝多了,头略略发晕,是没办法开车回去的了。才想往公车站的方向移动──“张毓宁!”
身后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是杜蕾。“怎么了?”
我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跟我说话咧!“你怎么回去?”
“坐公车啊!喝了酒不好开车。”
我很理所当然地说着。“我送你回去!”
杜蕾也很理所当然地说着。“送我回去?不用不用,谢谢你的好意。”
我连忙拒绝。上次把她带到我家的“遭遇”
我还记忆犹新,虽然这次是我喝的比较多,不过如果我又把她给怎么样了,那可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第一次还可以说是“意外”
,不过意外通常是不会发生第二次的。“你车停哪?”
杜蕾似乎不想理会我的拒绝。“你没喝酒吗?”
对,如果她也喝了酒,只要一滴,我就可以拒绝她。“一滴也没喝。”
我的计谋仿佛被她识破似的,“我们那桌女生多,大家都喝茶。”
看同事走得差不多了,“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我说话开始没了顾忌。“要怎么做是我的自由,我只是想送一个喝了酒的同事回家,而且我发现我们还住得蛮近的;”
杜蕾瞟了我一眼,“怎么,不行吗?”
“就这样?”
我问她。“你说呢?”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虽然我只观察了你三天,不过我觉得你不是坏人,而且,从某方面来说,我承认我们是同类。那天在楼顶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