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季期妹下单了新的沙发罩和床单四件套还有小被子,这才觉得自己算是了却一桩心事,遂放下手机翻身睡觉。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叫醒的季期妹困得要死。闭着眼关掉了闹钟。拍了拍自己脸强迫自己清醒,爬下床看了看捡回来的人,伸手一摸发现向简又烧起来了,被窝里烫的要死。
季期妹直接被吓Jing神了,跑去药箱翻出来退烧药,向简晕乎乎的,伸手的力气也没有,靠在季期妹身上就着她的手把药吞了。
季期妹倒是有还闲心感叹了下这人嘴唇可真软。之后去厨房凑合凑合给自己煮了个泡面吃了,想了想给病号吃泡面属实太没人性,就去蒸了个鸡蛋糕还倒了点香油,弄了一小碗端回屋里,一勺勺喂着他吃了。
吃完之后向简脑袋一栽,埋在被褥里就又睡过去了。
上午的时候,季期妹还接了祁导演一个电话,问她为什么没来上班。
“家里有点事,晚点过去。”季期妹一本正经。
导演挂了电话才觉得不对劲,她一个外来人口,真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单蹦个搁海棠市呆着,她家里能有啥事?编瞎话也不编个好的。
中间又喂过两次水。一直到第二天凌晨烧才退了。
季期妹很有成就感地躺在床上,眯着眼看床下退了烧睡得正香的向简,虽说是退烧药发挥主要作用,但她依然觉得自己这狗屎护理专业也是没白学,以后失业了就去养老院当护理,看谁漏屎就扇谁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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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啥啊?哈——啊——”睡到自然醒的季期妹边说着就打了个巨大无比的哈欠。
对方缩在被子里,眨巴着眼看着她,抖得跟个筛子似的不说话,季期妹也没指望他给啥反应。洗漱完了就去做饭了。
揪了两把挂面下锅后,在冰箱里翻了半天发现只剩一根火腿肠,掰了掰扔进去了。想了想,又打了俩鸡蛋进去。
美滋滋地哼着敢问路在何方,把两碗面端到桌上,季期妹对着卧室方向喊道:“内个谁,向简!饭好了!出来吃饭啊?你不饿吗——”
坐下吃了没两口发现向简又是爬着过来的。
哎,反正这瓷砖地是她昨天吃饱了撑的一不做二不休跪在地上拿着布一点点擦出来的,干净得很。
接着就瞅见人跪在餐桌旁边乖巧的一动不动。
意识到自己在看着他,他还对着她汪了两声……
哦,懂了,意思是你不能上桌吃饭呗。
季期妹接受良好,帮他把碗放跟前了。
然后就看着向简连碗旁边的筷子都不带用的,直接把脸埋进去大快朵颐吃的还挺快。
好嘛,他都不嫌烫的吗,要是他一直这么吃饭,以后会得食道癌吗?
嗨呀,反正我就见义勇为这么几天,以后的事情关我啥事嘛,管那么多。一年就算救三百六十五个海棠市失足青年,也不会给她颁见义勇为好市民的奖,没准还会因为扰乱社会秩序被海棠关起来,图啥嘛。
“向简小同志,你打算之后去哪里呢,你身上的伤我都给你简单处理了一下,烧也退了,你是倾向于去海棠菊菊援助协会,还是说你自己找出路呢?”季期妹放下筷子开口道,早解决早轻松,不然还得耽误今天上班。
向简惊慌失措极了,从碗里抬起头时用劲太大直接拱翻了碗,汤汤水水又撒了一地,马上要哭出来似的:“主…主人,是贱狗哪里做的不好吗,贱狗可以改的,贱狗会很听话的,求求主人不要赶我走。”
季期妹差点把手里筷子撅折,那可是昨天下午刚擦的地。
向简鼓足了勇气一点点爬过来,趴下抱住了她的脚蹭了蹭,发现季期妹没什么反应,不由得更慌了。
季期妹直愣愣地坐着,一心只有自己的瓷砖地,我真是嘴贱啊,我就不该在这个时间段提这个事,吃完饭洗完碗大家坐好了再商量不香吗,食不言寝不语。我真是活该啊。不对,我就不该让他在地上吃饭,连面带汤给我弄一地就算了,哦还蹭过来抱我腿,刚刚吃饭那会我就嫌弃他给自己弄得脸上全是面汤油花,现在倒好全在我腿上了。
我现在好像那个主人,回家发现狗在屋子里释放自我,扫地机器人还推着均匀的抹在了屋子每个角落。
呜呜呜呜我今天还要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