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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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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眼瞪小眼,直愣愣的呆站在庖屋中。过了半晌,才听方源道:“这个给你。”

    朱大低头一看,是瓶伤药,他木讷的眨眨眼,随后大彻大悟般摆摆手,道:“不用给我伤药,这些皮外伤一两天就好了,别浪费了这些好东西。”

    方源不可察觉的皱了下眉头,沉默了半刻,问道:“你受了伤……那位大人总是视而不见吗?”

    朱大是个只识几字的粗汉,原本对这些拐弯抹角的说辞一窍不通,待在大理寺久了,耳濡目染之下,渐渐懂了几分皮毛,他努力的思索了良久,这才回道:“大人很细心,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但是好多话他就是憋着,不肯说出口。我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但大人是我的再生父母,哪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

    方源不作声,却执意要将伤药留下,朱大再三推辞无果,遂将药瓶收入怀中,又道了声谢,却见方源依旧不发一言,站在他身侧,而后指了指砂锅。

    “大人怕烫,等羹粥凉一些,再送过去为好。”

    虽然方源惜字如金,但朱大心里清楚,他一动不动等在庖屋,是想帮自己拿砂锅,遂笑道:“之前当屠夫那会儿,被剔骨刀割到的伤口都比这个要深上几寸。我皮糙肉厚真的不碍事的,你回去吧。”

    “屠夫……?”方源诧异,又觉此言失礼,忙改口道:“我以为你是个家丁。”

    “我既是个屠夫,还是个仵作,也算半个厨子,那些重活累活都可以喊我干,我浑身是力气。”

    朱大一面憨笑,一面抓起盛着砂锅的托盘,方源迟疑了一下,抬脚跟在后头,出了庖屋,须得走上一段长阶,才能抵达甲板。俩人并肩走上台阶,方源突然出声问道:“你为何喊那位姑娘叫大人?”

    朱大一惊,险些撒了手里的鱼羹,他惊愕的双眸紧紧盯着方源,双唇蠕动,半晌说不出一句整话,只是嗫嚅道:“什么姑娘……?!不是姑娘!你不能以貌取人……这瞎话别到处乱说……被小人听去了……会害了大人的!”

    方源眼里的疑惑更甚,捏住朱大手腕,追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朱大从一时的混乱中清醒过来,想了想,只忿忿地丢下一句:“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也暗中在打大人的主意,我告诉你,滚远点!”说罢,手肘一顶,将方源推出半步远。

    方源甚觉好笑,几步追上朱大,不知不觉中好似打翻了话匣子,连珠炮似的追根究底道:“朱大,我等是在回瀼都的船上,那里可没人敢砍你家大人的脑袋。再者,事实摆在眼前,殿下分明与你的主子两情相悦,难道你是睁眼瞎?”

    朱大闻言,停了脚步,狐疑的看向方源,努了努嘴,自言自语道:“大人是个姑娘?”

    方源的心头谜团重重,朝他点点头以示回应,朱大从惊吓转为平静却只用了短短一瞬,随即面色如常,道:“我才想起,大人被罢官了,她原本是大理寺卿,这么说起来,我也不是仵作了,那到了瀼都,我是不是该重操旧业,继续当个屠夫?还是当厨子呢?”

    “大理寺卿?!”

    方源惊呼,那可是三公九卿之列的大理寺卿!她究竟是如何做到全身而退的?!方源不知其中缘由,一面按捺下复杂的情绪,一面跟着朱大回了厅堂。

    这顿饭磕磕绊绊几经波折,总算是圆满结束,饭后,众人离了厅堂,方源才敢解了冯捷哑穴,伴随着极具攻击性的言辞,方源轻飘飘的一个触地旋身,攀上屋梁,随即掀开窗棂,躲得无影无踪。

    几日下来,众人渐渐适应了水上的生活,只是冯捷的日子并不好过,受到了刘雄和朱大连番围堵,以一敌二,他自然不是对手,便只能喳喳呼呼的,在口舌上一争高下。可是朱大并不吃这一套,每每当他怒骂一通时,朱大便按住冯捷,往他嘴中塞土豆,如今他一见土豆就忍不住变脸,着实遇上了克星。

    然而方源却从不参与他们的争斗,他看起来年纪最小,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正是爱玩的年纪,却罕见的少年老成,长得眉清目秀,左侧脸颊上有个显眼的大酒窝,只是身姿稍显单薄。

    林之倾托腮凝视几个打打闹闹的人儿,转头问李胥:“方源可比刘雄靠谱多了,为何当初不带他回京?”

    “带刘雄回来自然是有缘由的,一来,他是刘伯的侄儿,回府后可一解老人家的思念之苦;二来,他偶然愚钝犯傻,让有心人得了可趁之机,这样才能早日露出马脚,岂不两全其美。”

    李胥边说,边拿起手边的花生米,两指一捏,趁其不备,弹向冯捷脑门,只听“哇”一声,他又开始不依不饶了。

    “除此之外呢?”林之倾可不是个好糊弄之人,继续追问道。

    李胥倒不感意外,一面娓娓道来,一面又寻了个极佳的掩护,躲于其后,不厌其烦的偷袭冯捷作乐。

    “方源曾是宫中暗卫,不方便回京,且他太重感情,我怕他触景生情而误了要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方源年纪轻轻,武功却这般出神入化,看来他当年是随李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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