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带他的喘息不再颤抖,便念了一个小术法,让他周身干净起来。
可是周身的洁净并不能消除身体的心灵上的疲惫。尤尔斯没有回答她,而是淡淡说道:“……放开我,我要去洗手间。”
伊娃没有放开他,而是轻缓地将他抱起,向洗手间走去。尤尔斯本以为自己竭尽全力的话是可以站立的,但是显然他错了。脚趾在碰到地面的一瞬间就宣告罢工,他在她的帮扶下才不太难看地坐到马桶上。
“……你出去。”尤尔斯喑哑着声音说道。
伊娃看了他一眼,一开始没有动作。
尤尔斯没有抬头,而是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在清了清嗓子后,以仍然嘶哑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请你……出去,好吗。”
……不要再逼我了。至少,请让我带着一个完整的人格死去吧。
伊娃不明白尤尔斯到底在害羞什么——明明昨天都已经让她摸过操过了。但是,她看着他因为稍微弯下了脊背而凸出的蝴蝶骨,它们微微耸动着,如同已经被蛛网缠紧的、濒死挣扎的蝴蝶。
他现在很脆弱,这是显而易见的。
而他并不想将他的脆弱展露出来让她分担、甚至不想让她知晓。这同样显而易见。
……就仿佛,她对于他还只是一个素昧平生陌生人。伊娃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没有一丝弧度。
是的,她对此感到不爽。但是她也明白,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禁不住。
她要折弯他的脊梁,可不是要折断他的脊梁。
“五分钟。”于是她说道,“之后我会再来。”说罢,她转身出去,还很贴心地把门带上。
“……”尤尔斯在门关上的一刻无声地哽咽起来。情绪来的突然而无厘头,也许只是因为他发觉今天的酷刑不过是一场兜兜转转。
以不愿意叫她来开始,以叫她来结束。
没关系,他安慰自己,马上就都能结束了。
伊娃又进来的时候,尤尔斯正挣扎着站起来。他双颊有些绯红,今天他第一次知道排泄也能带给他这么大的快感。他截住了自己的思绪不再去想,没有抗拒伊娃的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