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气激发了出来,她不再低头而是和木远乔四目相对,“对吧?应该是我说了算!”
少女严肃坚定地看着他,那双碧蓝色的眼睛分外强势,她竟然敢对抗木远乔,语气中的坚硬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讶。
房间内,安静地可怕,木远乔看着她良久,突然轻笑了一声对厉至尧说道:“年轻点也挺好的,我喜欢她的勇气。”
厉至尧长叹一口,撇了一眼夜弦对姜堰说道:“给她弄张椅子吧。”
姜堰给她搬了张椅子过来,在这里他没办法多说任何一句,只能给她使眼色,但夜弦现在担心霍震担心地要死,根本不理会姜堰的眼神。
她没有立刻坐下来,而是对木远乔说起了霍震的事情,“木伯父,关于霍震的双手确实是我赢回来的,但是我现在并不想要他砍下来。”
木远乔:“你是想留着他的手吗?”
夜弦:“是。”
木远乔:“理由呢?”
夜弦:“我心地善良,不忍心。”
又是一阵沉默,倒是程骁行没忍住嗤笑出来,“哈哈哈哈…………”
场面一度很尴尬,程骁行身后的万月乘更是看笑话一般捂着嘴看夜弦,所有人都似乎在看戏,夜弦搞不懂他们,一心只想着救下霍震。
“闭嘴!别笑了!”
被笑声惹怒的夜弦瞪着程骁行,不知死活的事情她早就做过无数次了,程骁行收敛了笑容端起一旁的红酒杯对她说道:“我可没见过哪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会玩俄罗斯轮盘的。”
木远乔:“哦?俄罗斯轮盘?程先生还和夜小姐有这段过往?”
程骁行:“去年的事儿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哈哈!”
厉偌清如坐针毡,他被自己的父亲叫到这里,几句话戳穿了他撒下的谎言,夜弦所有的身世都是假的,包括她所谓的八千万遗产都是厉偌清通过国外公司操作做假给她成立的,所谓的落魄千金只不过是一个低贱平凡的卖身女。
厉至尧将自己查到的真实资料甩在厉偌清的脸上,欺骗自己的父母,让他怒不可遏,甚至直接悔婚不再同意他们结婚。
厉偌清苦苦哀求无果,被厉至尧强迫着让他看这一出好戏。他不能在这里保护她,他的父亲不允许甚至用她的生命安全来威胁厉偌清好好坐在这里,一句话都不可以多说。
木卿歌的处境和他几乎一样,当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对夜弦下手,威胁到她的生命时,他还是没忍住去求了自己的父亲,只可惜得到的是拒绝。
风爵对这些事一点不知,但就在刚刚他的祖父打电话给他要他离夜弦远一点,不允许掺和关于她的所有事情,否则他会被收回所有权力,所以他也不敢说话,只能看着她干着急。
木远乔:“心地善良却是可以作为理由,不过你当初和他定下赌注的时候,是怎么会想到要他的双手呢?”
木远乔不相信她这种单纯的理由,他想将夜弦的表皮扒光,想看看这个年仅18岁的少女是如何将他一手训练的家奴骗到如此境地的。
夜弦咬起了唇瓣,她只不过觉得赌身体的一部分很刺激而已,根本没想那么多,但眼前的男人不信,好像非要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夜弦思来想去决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因为他是个赌徒,赌徒最贪婪,输了也不会停止只会沦陷在里面输掉越来越多的东西。我和他赌双手,就是为了将他整个人赢过来,现在是一双手,下次就是两条腿,再下次就是他的头他的内脏!所以你现在要砍他两只手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我不要这些,我还指着他全胳膊全腿儿的给我卖命呢!”
“原来是这样,你想得到他的整个人为你卖命。”木远乔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撇了一眼霍震,刚刚还冷静认命的霍震此时一脸的震惊,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女人的陷阱中。
真是一条愚蠢的疯狗,没脑子虽然很多时候是好事但遇到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栽在她身上倒也不奇怪。
“只不过,霍震是木家的人。木家不会留一个有二心的人在身边,他输了你什么就留给你什么,砍去他的双手,取出他的骨头他还能算是木家人,但是你现在要留下输给你的东西就让他有二心,木家不会要这样的人。”
木远乔话音刚落,只听得扑通一声,膝盖落地的声音沉闷至极。霍震那么嚣张得意的一个男人就这么双膝跪地,脸上只有哀求,“老爷!我对木家绝无二心!”
木远乔轻瞥一眼,毫无情感,霍震无望便挪动着膝盖往前爬着抓住了木卿歌的手腕,“少爷,我绝对没有二心!我只为木家而活,我只为你而活!少爷!”
霍震一声声的忠心没能换来任何人的回应,木卿歌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地抽回了手臂将霍震最后的希望完全碾碎。
他跪在地上,颤抖着的瞳孔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疯狂的想法在脑子里回荡,他不想离开木家,更不想离开木卿歌。他活下来的意义就只是为了木卿歌,他来到木家重获新生,他的命,他的人,都应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