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很是悲切,“都怪我,要不是我她就不会走。”
听到那句话,我果断地打开门,刹那间光亮往身上射来,一阵暖风吹着,今儿几乎又是个阳光明媚,桃花飘落的日子,我沉稳地迈了出去。
“主子。”一群人围在一起,看到我出来,秋妍速速擦着泪,紧接着与他们站成一行,行了个礼,我微闭双眼点头示意,突然间,我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缓缓将眼睛睁大,严肃认真地盯看他们,启齿:“她走的时候可有留下什么信儿?”
除站在一旁抹眼泪的秋妍一人,还有她旁边的灵若,寒香与吴德海之外,一伙人眼眸中带着疑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丝毫不知该说什么,院子里布满惶惶不安,有点让人一下子喘不过气。
“回娘娘的话,并未。”久未开口的秋妍红着眼睛哽咽着,我看秋妍这样,心里的自责多了好几倍,鼻子很酸,如果我早点发现她们姐妹俩喜欢的是同一个人,结果会不会不一样?我在心中浮现出些许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采蝶会发生什么。
“吴德海,陆绿,尔等速速去乾清宫等辅国公韬塞,下了朝将他拦下,务必让他来趟永寿宫。”就这么看着秋妍,愣了片刻,我才想到韬塞,毕竟他要为自己所惹出的祸根付出些什么,此话一出,让他们呆呆地怔在那,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而吴德海先是一愣,后挠了挠头,似是明白了什么,得令出列,打了个千儿拉了还在愣着的陆绿稳妥地走了出去。
待吴德海与陆绿走后,我头疼地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秋妍等人,“灵若,我要洗漱你打盆水来,秋妍,你也去打盆水洗把脸。”说着,我斜着眼看着几个小太监还有小宫女,发现我正盯着他们,他们低下了头,眼中看起来很是惶恐,我勾勾嘴角,道:“尔等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散了他们,我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采蝶到底去哪儿了呢?
洗漱完,浅浅地化了妆,换了件清丽的宫装,这是一身浅蓝丝绸直筒斜襟旗装押彩线绣蝶舞芍药纹饰,罩淡蓝坎肩上点缀着簇簇碎花缤纷溢彩,袖口裙边镶白色的花边淡淡点染。
一簇青丝拢在头顶成圆髻上有头板,头板中央的绢花端正摇曳,耳垂上悬挂着一对珍珠耳坠子,花盆底鞋上饰以珠宝翠玉锦绣繁盛。
用完膳,想着天还早,一时半会儿韬塞也不会过来,我便拉着秋妍与灵若来到鲤鱼池,让秋妍散散心,风吹,柳絮飞扬,桃花飘落,湛蓝的天将那粉色的桃花衬托得唯美,想到上次与采蝶在这,仿佛是在昨日。
一路上我都没怎么说话,因为我说话就想哭,感到很委屈,“你们知道吗?采蝶上次在这就跟我说过她想出宫,当时我还以为她只是……”还未说完我的眼泪在挣扎中涌出了眼眶,我忍不住地哽咽,泪珠止不住地往下落,见我哽咽,秋妍似也流出泪,并且快速地转过身去,灵若皱着眉,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我身边缓缓开口道:“格格,您还怀着孕,为了孩子,莫要哭了!还有秋妍,别再担心了!或许采蝶过几日就回来了!”闻言,我抬眼定定神,随即拍了拍她的手,就这样,在这儿身心疲倦地待了半个时辰,待时辰差不多了才回。
回去没多久,韬塞就已来,我屏退了秋妍跟奴才们,殿里只剩我与韬塞,斜眼看去,今日他身穿深紫色的官服,上绣着祥云的纹理,中间有一只巧夺天工的仙鹤展翅欲飞,更是显出为人臣子的威严,展开笑颜又露出了些邪魅,“怎么了?不认识我啦?”
“事到如今,您老人家还有心情开玩笑?”我靠在椅子上,抱胸冷哼一声,不再看他。见我这样,韬塞哦了声,仿佛有些明白了,“皇贵妃不妨有话直说!”
闻言,我也不拐弯抹角,果断地道:“给你两条路,要么娶了秋妍,要么离开秋妍。”
“呦!这话真是好笑。”听了我的话,他冷冷一哼,“凭什么?!”
“就凭采蝶因你而走,秋妍为你左右为难。”说着,我感到有些累了,便站了起来,缓缓迈步走到他身边,与他面对面地站着。
见韬塞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经意间,我看到他的目光中仿佛闪过一丝轻狂,他挑眉,似是思考了一番,才爽快道:“待皇兄回来,我会向他请旨。”
我没有告诉秋妍,我找韬塞是为何。
毕竟,采蝶若是找不回来,即使我说什么,秋妍也不会同意与韬塞成婚的。
五月初,阳光明媚和蔼,不经意地透过薄薄的云层,化作缕缕金光,洒遍大地,随着光芒,柳丝已是悠长悠长,在暖风中摇摇晃晃。
由于采蝶不在,这几日我老是心烦意乱,像是发生了什么似的,散去奴才们后,想着福临已出去大半个月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宫,还有采蝶,命人找她,谁知怎么也找不到,仿佛这个人从这世间消失般。
我有些困,一只手扶下巴,随意性地趴在桌子上,另只手抚着即将要渐渐鼓起的腹部,我呼了一口气,如今看来,这孩子不想留也不可以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该回来的人还是没回来,晃眼间又到六月,是个很热的天儿,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明媚的气息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