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有些呆滞,慢慢的经历过的一切像是走马灯似得在脑海里飞驰,叹了口气,心中想着怕是现在我已经是别人的阶下囚了,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转着眼珠打量所处的环境,就见淡青色的纱缦正轻轻的飘动着,阳光隔着窗纸透了进来,看样子怕是饷午了,屋子里只有简单的一桌一椅,倒还干净。其实这样的待遇对俘虏来说已经是不错了,我费力的支起身子坐了起来,也许是睡的太多了,浑身懒洋洋的没有半分力气,只是坐起身就已经气喘吁吁了。无力的靠坐在床上,眼神有些迷茫,我该怎么办呢,心已经痛的麻木了,爱情到底是什么?我对宁觉而言又是什么,以往的甜蜜恩爱还在脑中,可是转眼之间他却为了一个花梦灵放弃了我,当漫天的飞箭射向我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可是我却不甘心啊?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我不甘心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如此待我?他到底、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要问问他,我要亲自问问他,这究竟是为什么?我的爱情还有我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
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我现在所需要的就是一场痛快的哭泣,不然的话,那漫天的痛快要逼疯我了?我不能疯,不能,手用力的握紧,直到感觉到指甲划破掌心,一阵阵尖锐的痛,我要活着,我要回去问他,问他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他也不来救我!!!
木梁城将军府大厅,明炎正敬立在桌前向主位上的人汇报着这几日的军情、路上的见闻,可那主位上的人,正懒懒地倚在铺着虎皮的软塌之上,似听非听的摆弄着手中的一朵梅花。
眼见报告已经告一段落,明炎静静的站到了一边,过了好久,那人似乎对手中的梅花腻了,随手扔到了一边,这才懒洋洋的开口道:“听说你带回来了一个王妃?”声音里也带着一股子懒洋洋的绵软的味道,低沉而又有磁性,光是这声音怕是就要迷倒不少姑娘吧。可是听在明炎的耳朵里却有一种阴魅的感觉。
明炎不带起伏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手上有碧灵。”对这个男人最好是实话实说,不然的话只会惹来麻烦,反正他想知道的事最后总是有办法知道。
那人听了轻轻的笑了,“噢!看来你还真是个痴情的,带她过来给我看看吧,我听说宁王对她可是不错。”
不错?明炎心中冷笑。依他看来那个宁王倒是对那个女将军更上心些,不然也不会放弃救她而改去救那个女将军,不过这些与他无关,他点头道:“看时间她也该醒了,我这就把她带来。”转身出了门。哭了好久,泪水也快要流尽了,心倒是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伤口仍然在,可是委屈与难过却已经减轻了些,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去亲自问个明白,想到这,我把泪擦干净,挣扎着下了床,扶着墙边向门口走去,还没到门口,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来,就见那位挟持我的明将军冷着脸走了进来。
他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的将一粒药丸递了过来道:“把它吃了。”
我防备的看了他一眼,我可还记得在湖边的时候吃了他的药丸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看穿了我的心思,带着几分的轻蔑道:“想要你的命还用浪费药?这是补药,你昏了几天还发了几天的烧,身体太弱,吃了它能让你快点恢复体力。”随即又瞪了我一眼接着道:“要不是太傅要见你,要不是看在你有碧灵,你以为你能吃上这药丸?”
我略一思索,他确实不同有害我的必要,对他而言杀了我和捏死一只蚂蚁没多大区别,于是我接过药丸咽了下去,果然如他所说的,不一会儿就觉得四肢百骸渐渐的恢复了力量,人也精神了许多。
明炎冷冰冰的望着我道:“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太傅要见你,跟我走。”也不看着我,自顾自的走了,我只得认命的跟在他后面,现如今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安分些的好,我还要找机会逃回去,再说我也想见见能利索的拿下几座城池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跟着他绕过了几个院子来到一个最大,相对来说也最精致的院落,院子里种着几树梅花,此刻正盛开着,淡淡的清香飘了满园,明炎站在一个挂着锦帘的门前沉声道:“太傅,人带来了。”
停了一会儿,就听见屋里传出低沉而又有些懒懒的声音传了过来,“进来吧”
明炎这才一挑帘子带着我进了去,刚进去就觉得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屋里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火盆,每个火盆上还罩着小小的罩子,罩子两边放着些清水,使得屋里不那么干燥,四处的小桌上还放着一些镂空的小圆球,淡淡的散发着清香。
我缓缓走了进去,轻轻抬起了头,接着整个人呆若木鸡,上帝,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我以为我所见过的萧蔷、言如华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了,可是跟眼前的这位比起来恐怕也要靠边了,只见眼前的这人一身黑色宽袖锦袍,上面用暗色丝线绣着牡丹图案,一头如墨的黑发随意的披散着,皮肤白晳的近乎透明,而且没有一丝的杂质,干净的如同清澈的水流,柳叶似的双眉带着自然的浓黑,长长的睫毛之下是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在淡淡的阳光之下正散发着水晶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