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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抑制不住心疼,只能将一腔无名火全撒到了言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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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将孟景嫄的伤口处理完毕,走出医疗棚,言恪和江昀乘立刻围了上来,异口同声的问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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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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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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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视线从言恪的脸上掠过,又看了看江昀乘,交代了孟景嫄的情况,“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破伤风针也打了,慢慢将养就行。主要是现在她还发烧,晚上需要人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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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们两回话,医生转头看向言恪,“言总你得跟我来处理下你的伤口,你消耗已经很大了,不太适合守夜,今晚就先交给这位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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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话刚落音,江昀乘丢下他们,径直走进了医疗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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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恪抬步打算跟上,李宿将他拦下来,“言总,先处理伤口吧!不然等老板娘醒了你又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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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恪沉默了一瞬,顺从的跟着医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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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宿掏出手机给凌城的人报了平安,便跟着去乐言恪所在的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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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真真收到消息第一时间给孟父孟母和涂老大各自打了电话,让大家都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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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乘坐在病床边,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里阵阵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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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濡湿的头发散乱的贴在她脸上,身上四处都是污浆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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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时受过这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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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乘轻轻拨开她散乱的头发,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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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他拿着两条毛巾提了一桶温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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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将她身上的泥沙都清理干净,再用干毛巾轻柔地搓干了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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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身上还有湿痕的衣服,江昀乘从医疗袋里找了一套新的病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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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脱掉她湿透的袜子,就听到了她模糊的声音,江昀乘抬眼看到她的手在无意识的乱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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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乘握住她的小手,俯身侧耳倾听她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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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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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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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阿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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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话都在喊着言恪,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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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乘转过头,轻抚着她的脸颊,心碎的低语,“你就那么喜欢他吗?这么快就把我彻底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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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乘忍住眼中的湿意,在她皱起的眉心轻轻落下一个吻,坐在她身边,任由她捏着自己的手,听她叫着言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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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热度让孟景嫄安稳了不少,不一会儿她就停止了呢喃,又陷入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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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乘不舍得将她的手放开,牢牢攥在手中,沉默地看着她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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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伤口,言恪即可返回医疗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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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到孟景嫄和江昀乘交握的手上,他脚步顿了顿,接着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握住了她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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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休息,我来守就行。”言恪看着孟景嫄朝江昀乘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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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乘纹丝不动,“没听到医生的话?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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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言恪寸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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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乘冷冷的开口,“如果你中途睡着了,液输瓶空了很危险,我对你已经不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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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言恪看着江昀乘,“我要给她换身衣服,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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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出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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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乘眼中的讥诮让言恪有一瞬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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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乘,你们已经离婚了。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你看着我给她换衣服,你觉得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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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个人能搞定吗?不扯到她伤口?不扯到她的输液管?况且,”江昀乘将孟景嫄紧紧抓住的手举了起来,“你让我走我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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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恪彻底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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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恪吃瘪,江昀乘心中舒爽了不少,毫不客气的指挥言恪,“她这身湿黏黏的衣服不能再穿了,我扶着她的腰,你把她裤子脱下来,用那个湿毛巾给她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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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恪深吸一口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