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魅气急,转而又压了压怒气,“没想到一国王爷,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法追人,还真是令本公子开眼界啊!”
司空曜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嘴角,“能达成目的的手段就是好手段,离公子风雅,大可以选择更高雅的手法,本王倒想见识一二。”
“你……”离魅如今才发现,这大邢国颇有威名的七王爷,言谈举止、行为方式怎么跟个地痞流氓一样,无赖又毫无逻辑可寻。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司空曜竟是这样的人。
离魅自然不知道,一个长久以来跟自己思路清奇的母妃斗智斗勇的人,使出些不走寻常路的方法,简直太正常不过。
而且,这才哪到哪。
离魅觉得自打司空曜跟过来后,他的火气就没下去过,如今呼出的气都快带了烟。
不过他知道,自己越气就越趁司空曜的意,所以虽然心底气的想杀人,他依旧努力保持一副得体的淡然模样,“好啊,既然如此,咱们就走着瞧,本公子倒要看看,王爷能使出什么手段将念儿带走。”
闻言,司空曜不以为意地瞥了离魅一眼,“我想离公子可能搞错了,本王现在要做的,不是将念儿带走。”
“那是什么?”
“是要将离公子,你,气走!”
“……”
一个晚上,某个客栈的某间房里,烛火摇曳了整晚,若是走近了,偶尔还能听到些不一样的“噼里啪啦”声,像是桌椅碰撞的声音,又像是两个人肢体的碰撞,不过那声音明显刻意掩饰了,仿佛生怕惊醒什么人一样。
言念儿第二天看到二人时,只觉得他们两个的脸色似乎都不大好。
她默了默,心道,看来二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
自打那晚与司空曜“聊过”,离魅也算对司空曜有了新的认知。
再见司空曜有什么不要脸的无赖行径,他也不觉得奇怪了,只是他没想到,他对司空曜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些。
比如眼下,他们走了一天路,决定在一个小村庄里找一家农宿借住一晚。
“咚咚咚!”司空曜敲了敲门。
不多时,“咯吱!”一声,随着房门打开,一年约六十上下的老翁探出头来。
司空曜刚要问话,却见开了一条缝的木门“啪!”地又关上了。
司空曜一愣,这是怎么了?
看了他一眼,就关门,难不成本王长的很吓人?
大邢国的七王爷头一次对自己的颜值有了怀疑。
一旁的离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揶揄司空曜的机会,只见他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一副幸灾乐祸的闲暇状,“啧啧~看来王爷还有可以止小儿夜啼的功效,果然是相由心生。”
“……”司空曜蹙眉,刚想着要不要再试试,就见言念儿走上前来,伸手敲了敲门。
没有动静。
她又敲了敲,半晌,房门被再次打开。
这次是一位老妇人,看上去同样六十上下,应该是刚刚那位老翁的妻子。
“你、你们……有事?”好在没有像刚刚那般直接关门,开门的老妇人试探着问道。
只不过依旧只开了半个人的门缝。
“大娘,您不用怕,我们就是赶路的行人,附近没有客栈,所以想着能不能借您这留宿一晚。”言念儿说道。
许是看着言念儿就不是那种歹人,老妇人迟疑了一下,终于将门缝开大了些,不过依旧没有让几人进去的意思。
只见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言念儿,又越过言念儿看了看身后的司空曜和离魅。
半晌,她侧了侧身,“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吧。”
“谢谢大娘。”言念儿道。
司空曜挑了挑眉,看来在有些事上,女性就是比男性有着先天优势。
进了屋,大娘给几人找了椅子坐下。
“你们也别怪我们老两口多心,我们这种小地方,十年八年都见不到一个生面孔,所以乍一看到你们,我们难免有些担心。”大娘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