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就见她突然一咬牙,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挥手将汗巾整个掀了下去。
一瞬间的,一具完美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男性身体,赫然展现出来。
古铜色的躯体,肌理分明,线条流畅,从上至下,从前至后,每一块儿肌rou都恰到好处,多一分显得臃肿,少一分显得干瘪。
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比例完美到无可挑剔。
只是当言念儿的目光落到某处时,表情一滞。
她本能的想别过脸,可刚要转头,她又强迫自己转了回来。
然后,她就那么呼吸都不知道错乱了多少拍地看着。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
竟然…
一张白皙的小脸又红又烧。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气息终于再一次次的深呼吸中调整了过来,再次看向榻上那具男性气息爆棚的身体时也多了一份坦然。
她之所以如此强迫自己,是因为她已经想明白了。
既然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要与这个男人朝夕相处,做那些看似亲密的事,那么,与其每次都别别扭扭的尴尬一番,还不如直接面对,捅破那层窗户纸,这样也方便二人日后的相处。
言念儿就是这样的人,她虽是女子,却与寻常女子不同,做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就是做,不做就是不做,她向来不喜踟蹰不定,左右摇摆。
就像她与魏太妃说的,她如今既已答应嫁入王府,就一定会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
那么如今,她算是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七王爷司空曜的王妃!
这边言念儿算是放下了心底包袱,可是躺在榻上的某位王爷却没有。
不仅没有,相反的,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敢、竟然敢如此对本王!
简直是找死!找死!
怎么这么安静?
她在做什么?
把本王大敞着晾在这,她在干什么?
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
室内的陡然安静,让司空曜整个人都狂躁了,尤其是自己还被这样一。丝。不。挂地扔在榻上的时候。
他突然有种自己就是那侍寝的妃子,此刻已经脱光了,洗净了,就等着皇上临幸的感觉。
这种感觉……
比做那案板上的rou,被人拿刀子切还难受。
漫长的似过了一年,司空曜终于听见了一丝动静。
是拿衣服的声音。
然后被人看了个彻底的某位王爷,终于感觉到有衣服套上了他的腿。
是个亵裤!
该死的女人!你死定了!
等本王恢复后,一定要先挖了你的眼睛,再剁了你的手,最后再鞭尸三天三夜,让你彻底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司空曜心底咆哮着。
不过此刻的言念儿倒是没什么反应,已经坦然了很多。
她仔细将榻上人衣衫一件件穿好,然后再为自己简单清洗后,便褪去外衣,在司空曜身边躺了下来。
这是她成亲后的第一天,她用了整整一日时间让自己适应突然变化的生活。
如今的她,已是满身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