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某位王爷还是想着怎么过去这一天吧!
因为,他听见了福子的声音,和水声。
应该是福子在准备洗澡水。
这原本是没什么,之前七日也一直是福子给他洗澡。
可是随后的,他听见福子说,“王妃,洗澡水备好了,那小的就告退了。”
告退!
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个女人给他洗澡?
洗澡!
榻上的某位王爷,彻底炸了!
他忍她睡在他的榻上,忍她按摩,忍她嘴对嘴地给他喂饭,可是这个洗澡……
那可是要脱光了衣服的!
被一个女人扒光衣服,看个彻底!
司空曜自认自己脸皮还没那么厚!
不行,别过来!听见脚步声,司空曜心下呐喊。
再过来,本王就杀了你!杀了你!
只是可惜,任某位王爷心中呐喊似山呼海啸,脚步声还是不急不缓地靠近了。
然后,他清晰地感觉到一双手正慢慢地解开他的上衣。
然后是裤子。
裤子!裤子!竟敢脱本王的裤子!
你个该死的女人!快住手!住手!
你个女人还有没有半点羞耻之心,一个女人竟然来脱一个大男人的裤子!
无耻!下流!不知羞!不要脸!
司空曜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词汇都扣在言念儿身上。
狂躁中,谩骂中,身下却突然一片清凉感袭来。
所有情绪戛然而止,司空曜只觉得自己脑中有一根线,突然“嘭”地断了。
他竟然真的脱了本王的裤子!
这是司空曜此刻脑中仅剩的想法。
不过好在,那双手在探到他亵裤边缘时,停了下来。
那是他此刻,全身上下,唯一的遮盖物。
不过因为司空曜看不见,所以他不知,其实此刻的言念儿,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言念儿如今十八岁,十八年间,他从不曾与哪个男子走的过近,就更不用说,像如今这样,给一个男子脱衣服。
还脱的这么彻底。
纵使心态淡然如她,也不能做到全然不在意。
就比如此时此刻,她原本清透白皙的脸颊,却似那深秋时节树上的苹果,红彤彤的。
可是,纵使她再不自在,她也在反复地深呼吸中,慢慢调整了过来。
如今,他们是夫妻,即便二人赤身相见,也是正常的,所以,不必在意,她如此说服着自己。
可是,说服归说服,那只探向某位王爷亵裤的手,还是在一次次的试探后,缩了回来。
脸上过火,心跳也快了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