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出来的?因为她长的好看?”魏太妃侧头问道。
“那倒不是,好看的女子很多,这容貌说明不了什么,但是王妃那一双眼睛,干净的很,一看就知是纯良之人。”
“这都能看出来?”一边将瓜子皮随手扔到一侧渣斗,魏太妃擦了擦手,“这也不好说,你看我那儿子,谁看了不以为是个威严霸气、城府深沉的冷面王爷啊,可事实上呢?二愣子一个。”
刘嬷嬷:“……”
太妃娘娘,那可是您儿子,亲生的!
而且,您看的,还真不一定准,刘嬷嬷心道。
另一侧,被自家母妃唤为二愣子的某位王爷,此刻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榻上。
原本他是想着睡一会儿的,毕竟昨晚基本一夜未睡。
可也不知怎的,他莫名其妙突然很想打喷嚏,可是此刻的他,明明是打不出来的。
怪怪的,难道是谁在背后说本王的坏话?司空曜心里念叨着。
思忖间,房门被再次打开。
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传来。
她回来了!
说来也奇怪,分明他与她也算是初识,虽然他们已经在一个榻上睡过了。
可他就是能分辨出她的脚步声来。
可能是与其他人都不一样吧!他心道。
能进他房间的,除了他母妃就是其他一些仆人。
而他母妃的脚步声与她本人一样,慢悠悠的,带着几分闲庭信步的慵懒。
而其他仆人则是小心翼翼地,步子轻,频率又快。
唯有那个女人,既没有母妃的闲适感,也没有其他仆人的谨小慎微,而是从容又拓达,不似男子的豪迈,也不似女子的羞怯,恰好介于二者之间,步履流畅自然,就防如那山间溪水,绵绵潺潺,又轻灵悦耳。
“哗啦啦!”是流水的声音。
她在洗什么呢?司空曜心道。
思索间,就听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后在他身边的榻上坐了下来。
一只手被抬起,温热的汗巾覆了上来。
原来是来给他洗漱。
这也需要她来做?不应该是福子吗?司空曜心下不解,毕竟他在榻上已经躺了七日,而这七天,他的饮食起居,都是福子伺候的。
难不成他母妃给他娶个媳妇儿,还顺便给府中下人减轻下工作压力?
正想着,温热的汗巾已经擦到了他的脸上。
这样让一个女人擦脸,司空曜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汗巾不算大,言念儿的手会时不时的碰到他的脸,还有……唇。
这种感觉……
司空曜突然又开始烦躁了。
不会今后都由她来负责他的洗漱吧?这也……
虽然她的动作比福子轻的多,也舒服的多,可是,他就是觉得烦,还有躁。
但是,具体哪里烦、哪里躁,他又说不清楚。
整个擦脸过程,对于司空曜而言,就是煎熬。
好在言念儿终于放下了汗巾,司空曜心下松了松,刚要喘口气,却听见了勺子触碰碗壁的声音。
还有轻轻的吹气声,应该是在给碗中食物降温。
食物!
司空曜一惊,难不成,她还要给他喂饭!
怎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