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室外还要Yin冷的房间,厅与卧室相连,不足四十平米的一居室,窗户一半是天,一半发了霉的水泥墙,廉价的半地下室,程帆没有怨言,因为他没有挑肥拣瘦的资格。
房东说是因为着急用钱,所以才租得便宜,程帆沉默寡言,不善与人争辩,可他耳朵好使:邻居说了,这间房里死过人。
死的是个小年轻,和程帆差不多大,也是外地人,看中了半地下室相对低廉的价格。听说是自杀,可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死,甚至没人知道他具体的死亡时间。邻居报的警,因为再也受不了隔壁传来的腐臭味;房东来后看傻了眼,跟警察哭诉他一个月收一次房租,价格公道,绝对没有欺负异乡人。
房屋花钱重新装修过,恨得房东牙痒痒,却不敢明着诅咒已亡人,还请了法师来超度,嘴上说的都是好听的话,无非就是求那个祸害人的玩意儿死后不要再妨碍他赚钱。
程帆并非全然不在意,可这里怎么也好过招待所,至少清静,最主要还是便宜。公司倒是给他们安排了宿舍,最多六人间,最少也是双人间,毫无隐私,还要被人指指点点,只因为他是同性恋,喜欢搞男人的屁股。
真好笑,程帆想,这群连女人都没得cao的垃圾,谁稀罕舔他们的鸡巴。也有那没脸没皮的,趁着四下无人,举着自己的烂屌,问程帆能不能让他爽一把。
“可以。”程帆哂笑,“但得是你撅着屁股给我cao。”
工作倒是还能干得下去,反正怎么样都是赚钱,遭人冷眼也好,被人嘲笑也罢,最后钱到手就行。
三分之一交房租,三分之一做生活费,三分之一存起来,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喜欢看着存款数字一点点地变大。媳妇是娶不上了,父母也不用他养老,程帆今日的努力全是为了死后能够体面一点,至少看在钱的份儿上,让他有块风水比较好的墓地,那么生前遭的这些罪便也算不上啥了。
晚饭是公司发的两块月饼,齁甜,干硬,食用后无法产生任何喜悦感,只觉得噎得慌,让人想吐。程帆没烧热水,为了省电,矿泉水是路边答题送的奖品,他抿了两小口,勉强顺下去了卡在嗓子眼里的咀嚼物,剩下的多半瓶水还够明早继续喝的。
手机买的二手货,屏幕之前摔碎了,程帆一直没去换,反正也不影响使用。追剧是他唯一的消遣,不玩游戏,也不看短视频,因为只有演员们浮夸的演技,能够让他收获一丁点的乐趣。
八九点的夜,灯也不开,窗户紧闭,就着不足一尺宽的月光,听着剧中人的疯言疯语,程帆趴在床上,不住地傻笑,磨硬了鸡巴,想被人cao。
不拉窗帘不大好,但不会被人看到,只会被狗围观。可是,又有什么关系?程帆脱下裤子,掏出鸡巴,向后一弯,插进了自己的屁眼里——狗的鸡巴那么小,看不懂,也做不到。
啊,啊,啊,是程帆在yIn叫,盖不住剧里人的傻笑。
汪,汪,汪,是窗外的狗在吠,抬起前脚,想要cao那高高翘起的屁股。
程帆被吓一跳,来不及抽纸,射在自己的屁股里,滴落在了床上。
“Cao。”他低声咒骂,因为弄脏了被褥,因为还未尽兴。
狗娘养的玩意儿已经牵着狗远去,程帆用内裤擦去被褥上的Jingye,反正都是自己的东西,也没有嫌弃的必要。天色尚早,但他也没有了继续享乐的兴致,不如洗洗早些躺下,反正也不知何时能够入睡。
屋里就他一个人,如厕或是沐浴都没有关门的必要——室内已经足够shi冷,不在乎增加更多的水汽。
淋浴区就那么大点儿地方,还装了个干shi分离的帘子。程帆不爱用,碍事,憋屈,害他伸不开手脚,洗个澡都不痛快。
捡了一个公司淘汰的小夜灯,插在卫生间,好歹有点亮光,能确认身上的沫子是否冲干净就行。洗澡水必须是热的,这样才解乏。伴着水流声,程帆哼着歌,歌名叫啥不知道,反正是电视剧里的曲子——电视剧的名字他都懒得去记。
独自一人,不算明亮的厕所,纵使没做过亏心事,程帆也不敢去照镜子。他不拉帘子不关门,不仅仅是因为无人可防,更是因为怕拉开帘子或是打开门后看见脏东西。
他看到过。看傻了眼,再一晃神,那东西就不见了。不是错觉,因为他最近被鬼压过床。恍惚间,他以为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同居男友,还热情地招呼对方快点躺下睡觉——躺下了,躺在他的身上,屁眼包着他的鸡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直到射出Jingye。不是做梦,因为程帆醒来后发现自己没穿内裤,Jingye凝在小腹上,耳边隐约听见鬼言鬼语,说的是小帆,小帆,你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才有鬼。程帆瑟缩在被子里,也不嫌憋,只恨被子捂得还不够严实,总能漏进来令人寒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