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影间,江阙月抽出发绳,一头浓黑的长发落了满身。
他轻喘着,过来亲裴谨的嘴角。
裴谨揽住他脖子,含着他探来的舌尖,猫一样温柔地轻轻舔舐。
“以前你总把我嘴咬破,”
江阙月笑了声,有些怀念道:“怎么教都不会,要不是你才这么点大——”
他比划了一个高度,堪堪到他胸前:“我都疑心你是不是故意的了。”
那时的裴谨,又瘦又小,被他抱在怀里,抖得筛糠一样。
裴谨弯下腰,在他的喉结上吻了吻。
“黑历史就别提了。”
他埋在他胸前,挑开了江阙月里衣的衣带。
衣襟散开,露出男人Jing壮且蕴藏力量的身躯,肌rou饱满,轮廓优美,和他一身素白的战袍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江阙月哼笑:“那时的你,可比现在犟多了。”
十来岁的小孩子,天天冷着脸,张口闭口士可杀不可辱,故作老成,矜傲得像只鹤。
裴谨捏了把他的腰,引得江阙月弓起身子:“痒。”
江阙月虽然是横枪立马,杀人如麻的将军,肤色却很白净,只零星落了几道疤。
裴谨把手插在他乌黑的头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
另一只手沿着他的身体一寸寸摸过去,检查有没有新的伤。
裴谨性子温吞,在床上也喜欢和他耳鬓厮磨。
江阙月由着他摆弄,微微喘息着,时不时也在他身上摸两把。
在裴谨身上留下各种印记,一直是江阙月乐此不疲的游戏,这个兴趣由来已久,已经持续了十年,并且还会继续下去。
裴谨对此没什么反应。
只有在被他啃疼的时候,才会挠他几下,示意他温柔一点。
邺王当年将他带回元州时,只是想把他养在华美的鸟笼里,锦衣玉食的伺候着。
待日后功成身就,便以王血祭天下,彻底改写这座帝国的历史。
基于这一点,邺王对他的管束其实不太严。
只要裴谨不闹腾,不和宫里联系,他对这个侄儿勉强算得上和颜悦色。
而随着朝廷的一次次妥协,更坚定了邺王搞事成功的信心。
人逢喜事Jing神爽,在又一次获封后,邺王大手一挥,说只要不出元州这片地界,就随你玩去吧。
然后他就被江阙月拐跑了。
然后他俩就从敌对势力变成了一起滚床单的好基友。
再然后,惠文太后血洗朝堂,以雷霆手腕掌控了全局,江阙月顺势从背后捅了邺王一刀。
然后他就变成皇帝了。
裴谨想,人生呐,就是这么波澜起伏,难以预测。
“今晚我想试试这里……”
两人唇齿相交,腻歪了一会儿,裴谨捏了捏他的耳垂:“可以吗?”
说话的时候,他比体温略低一点的指尖正轻叩着江阙月的后门。
那处紧紧闭合着,掩藏在结实的tunrou间,感受到他的触碰,立时受惊似地痉挛了一下,吞入他半截手指。
江阙月有些意外:“我是无所谓,但你以前不是嫌麻烦,懒得弄吗?”
他的后xue没被用过几次,颜色也如ru头一样,是淡淡的浅嫩。
又因为长年骑马,大腿内侧早就被磨出了茧子,这处与他的tun部一样,被锻炼得紧致柔韧。
虽然因为想要孩子,江阙月更希望裴谨用他前面那个。
但只论快感的话,他阳心生得浅,裴谨那根又恰好能戳中他最敏感的一点,江阙月本人并不抵触走旱路。
“刘清给了我一瓶药膏。”
裴谨亲了亲他的侧脸,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长颈瓷瓶:“本来是活血化瘀用的,你觉得如何?”
“他还有这种东西?”
江阙月起了好奇心,拔开瓶塞一看,里面装着白花花的一团,闻起来有点像某种草药:“……这味道有点怪。”
裴谨认同这一观点:“那不用了吧。”
“用呗。”
这货难得肯在床上出力,江阙月往他手里倒了点膏脂,均匀地抹在指上:“你来?”
“我来。”
裴谨坐直了身子,示意江阙月躺下,准备帮他扩张。
江阙月调转了个方向,在他面前趴下,抬起腰,将那处送到他手边:“这样比较方便吧?”
要不怎么说他们配合默契呢?
裴谨弯起嘴角:“还是阿月懂我。”
“那你可得好好疼我,”
江阙月也笑了,甚至分开膝盖,让他进入得更轻松:“不然岂不显得我很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