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季一边打游戏一边关切。
“没。”冉凌越听着程航这声音就知道不对，他也掀开被子下床。
程航飞速地翻阅法条，传播淫秽物品罪，这个不是他要的，这个对应的刑期不过是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程航继续翻找，定格在贩卖、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这个罪最高可以判到无期徒刑。这种畜生就应该让他在牢里关到死。
程航用书盖住自己的脸，思考着。他看到的视频已经不是第一手视频了，夹杂的广告明确原始视频有付费观看的字样。能不能构成该罪呢？要不要和铃铛说呢？告诉铃铛之后呢，她有勇气报警吗？
除了身为朋友的气愤，程航还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哀戚。铃铛这个事情算是给他敲了一个警钟。无耻下流的人无处不在。铃铛他们这种情侣之间的性爱视频曝光下面都有那么多恶毒的揣测和淫语，那如果有朝一日视频里面的主角是他呢？
脸上的书被拿开，程航对上冉凌越关心的目光。
程航摇摇头，“没什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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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航说冉凌越的女人缘不错，我看他的女生缘也不遑多让嘛。”
李季季和林杰讲悄悄话，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书包。不像程航，还没有下课就把桌子收拾干净了，一下课就三两步蹿门口，和那个吸引了班里大部分男生目光的女生走了。
铃铛今天原本要和对象出门约会，但是一大早接到程航的电话。电话里程航口气严肃，再三强调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她面谈。男朋友那边听说要推了约会又在发脾气，铃铛只好提前过来蹲程航，想着结束了再赶去哄男朋友。
“你这是等下还要去约会？”
铃铛温柔地笑，透着小女生的娇羞。她穿着靓丽的衣服，画着精致的妆，满心的欢喜。
铃铛越是这样，程航越是生气。那些视频一旦被铃铛现实的朋友看到会产生什么后果，铃铛的对象不至于不知道，却还这样做。实在不是个东西。
“你是要和我说什么呀？”
程航带着铃铛去了校园湖畔旁边的一家西餐厅，今天周末，又不是饭店，店里没有什么人。两人上了二楼，程航点了两杯柠檬水，就让服务员不要来打扰了。
“怎么了呢？这么丧。”
程航重重叹口气，“我下面和你说的事情很严肃，你要有心理准备。”
“和我有关？”
“有关。”
“非常严重？”
“非常。”
程航都这么说了，铃铛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她喝一口柠檬水，做了几秒心理建设，“你说吧。”
“你和你男朋友做的时候，有拍视频吗？”
铃铛不是傻子，程航这么问她就猜到了。
“你在哪里看到了吗？酒店偷拍吗？”铃铛的脸色很难看，又羞又气。她和对象基本是约到酒店发生关系的，如果程航看到了，那说明别人也可能看到。
除了气愤，程航心里还有对铃铛的同情，“铃铛，不是酒店偷拍。”
这句话铃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蒙圈了看着程航，狐疑地皱着眉。
程航又陈述了一遍，很担心铃铛会受不住。“不是酒店偷拍的。”
果然，铃铛的脸色剧变，煞白。
“你开什么玩笑？”
程航指了一下肩膀的位置，“有三颗痣。口的视频。还有其他，不同酒店。”
同一个up主，不同的酒店，同样的人，基本上只可能是熟人作案了。
“你是不是看错了？”铃铛还在挣扎，程航把手机软件打开，把那个视频找出来推到铃铛面前。
这一刻他特别担心铃铛情绪失控把他手机给砸了，铃铛哆嗦着手拿起来看了一看，飞速地拉进度条，继而崩溃了捂住脸。
程航想想，做到她那侧位置上边上去，拍拍铃铛的肩膀。铃铛抖着身子，然后把脸埋在程航的肩胛处。
程航不自在停顿了一下，伸手搂住铃铛，“我觉得，你要和你父母讲一下，然后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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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告诉父母还是报警，这两个决定都不是那么好做的。程航自己当初被冉凌越威胁的时候想到的也只是委曲求全息事宁人。
但是铃铛远比程航想象得要坚强。铃铛趴在程航肩膀上哭了好一会儿，坐起来咬着自己的手臂克制情绪。
程航坐在他旁边，很纠结，“你可以咬我。”
“真的吗？”
程航头大但无可奈何，“咬轻点就好了。”
铃铛被他逗笑，扑哧吹出一个鼻涕泡，又赶忙抽了几张纸擦拭，“真得好丢人。”
“也还好啦”
“谢谢你和我说。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他会是这样的人。”铃铛擤了两把鼻涕，把桌子上的柠檬水一饮而尽，“你不知道，我们两家都一起吃过饭了。要不是现在还读书，我们都领证了。”
“早点看清楚渣男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