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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回来了,金丝雀又被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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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小贝被徐泽远拽得一踉跄,小跑着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在门口他回了头,付朗明揉着额头没看他。小贝忽然觉得有点疲惫,他在十二小时里被抛弃了两次,和救助站脏兮兮的可怜猫狗没有区别。

    他被丢到车后座里,徐泽远开得又快又急,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丢到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碰瓷。小贝捂住自己的胸口,觉得心脏那里好像空了一块,连害怕都不会了。

    车停在别墅区,总共就半小时不到。徐泽远打开车门,下巴紧绷着。小贝慢吞吞地从车里钻出来,被男人一把捞进怀里抱起来。他对突然腾空没什么感觉,只是看着徐泽远深谭一般的瞳孔,内眼角是一个尖锐的角度,显得极其绝情。

    这个男人其实有一对长得相当漂亮的双眼皮,可这绝妙的褶皱并没有为他增添一点点多情的特征。小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忽略掉紧紧禁锢着自己宛若铁一般的手臂,像献祭、又像屈服于曾经不分日夜的调教一样,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徐泽远面前。

    颈动脉流动着最新鲜的血液,昭示着完全的生命力,小贝是个傻子,却是难得的好学生,他终于在出师的第二天,学会了把自己的全部折断拆碎,铺到临幸者的脚底下,祈求着自己能卖出更好的价钱,或者免收涉及性命的伤害。

    徐泽远意外于这只笨小狗的投诚,把他抱到床上,一言不发地压了上去。

    他要小贝为他自己犯的错误买单,教导这只狗就算主人不要它了,它也没资格卖淫给别人,即使不这样活不了命。他的怒火在啃咬小贝脆弱的脖子时就消了一半,但他还要做出一百二十分的程度,这是上位者的恶劣和薄情。

    小贝没有哭,他睁大了眼睛,在男人把凶兽一般滚烫火热的性器埋进他身体里的时候,死死地盯着墙壁上一只小小的浅灰色蝴蝶标本。他洁白修长的四肢被压在黑色的绒被上,无力地伸展收缩着,就像那只蝴蝶一样单薄美丽。

    他的肉穴被教坏了,无论如何都会讨好地舔吮塞进来的东西,抽送间肠肉褶皱被快速撑开挤压,淫水挤压着冒出响亮的水声,冰冷的室内腾起苦味的性欲和虚假的爱情,小贝没有栽在永昼岛,却彻彻底底地消磨在第一任金主手上。

    徐泽远看着这个男孩,受罚着的可怜的小狗,小小地张着口呼吸,像溺水濒死的遇难人。他缓了缓,开始慢慢抽送,温柔得判若两人,小贝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腿间嫩肉早已红肿,下身麻木,只剩下无限温和的快感,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不容反抗地漫上警戒线,浸润他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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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能伸出手臂攀住徐泽远的臂膀,起落间男人汗水淋漓的肌肉收缩舒张,瓷白的手指借不到力,几度打滑。男孩的敏感点太浅了,稍稍抽插几下就受不住,徐泽远还要抵着那里磨,有一下没一下,快感像海浪一样,起伏不定,偶尔被重重蹭过一下,就只能颤抖着痉挛起来,穴道更加急迫地吮吸着男人的性器,好像在讨要更深处的入侵一样。

    小贝委屈得不行,但主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他就只能含着眼泪,努力地抬起身凑近徐泽远,求饶的字句被颠得含糊不成样子,碎碎地落在床褥间。细而轻的脚踝勾在徐泽远腰上,随着动作一下一下地蹭过那道蒙着色欲和性感的弧线。徐老板为人称道的不止身家,还有定制西装掐出的两道微妙的腰线,没想到男色没卖成,反而被个傻子先下手为强了。

    小贝身体好,手脚软而温热,滞留在性爱中的腰臀上,却对比出凉意来。徐泽远只感觉有无骨的蛇鳝缠绕着磋磨肉身,把并不重欲的自己往无底的深渊里诱引。

    他抬头看男孩的眼睛,水色朦胧一片,光却已经熄灭,小傻子失去了躲在窗帘脚下看月亮那会儿的稚气和寂寞的美,无端地多出一股任人宰割的脆弱,就像有人在他的瞳孔里装了一轮月亮,而徐泽远一玷污这个茫然的可怜人,他的小世界就进入了极夜。

    徐泽远恍惚间往窗外看了一眼,他爱光,家里落地窗很多,用的都是单向玻璃。窗外凝着烟粉和雾霾蓝打泼了的天幕。它们温柔地、沉重地倾轧下来,像棉被一样捂住了世间所有方圆间的狼藉,代替神明原谅了不得已和有意为之的奸情。

    徐泽远回头看那个才软着手求他轻一点的男孩,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眼角挂着将坠未坠的泪痕,好似欲言又止,又好似情难自已。

    只有徐泽远自己知道,小贝什么也没有,只有永恒的茫然和品不尽的苦意。傻子来到人类社会的第一天,先后失去了贞洁、对世界的第一份信任和将将萌芽的爱意。

    他起身冲澡,站在落地窗旁抽完一支烟。天色渐暗,月亮落下来了。

    对于夺人所好(很难定义前后顺序)的赔偿,徐泽远拨了一块地皮。付朗明收了原来死咬三个月没拿下的大礼,却难得一见地犯起了毛病。徐泽远知道他矫情,对人爱动真情,但是廉价得要命,最多三个月就能移情新欢。付少爷二十六年人生这样的戏码少说也演了上十回,徐泽远看得眼晕,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次也必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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