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yin了一会。
“海lun,我想你爸爸应该告诉过你吧?”
海lun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所幸迦勒看着前面,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呃,告诉什么?”
“他真的不反对你和韦斯莱在一起吗?”
“或许吧,我没有和他说过这些。”海lun含糊地说。
“我们认识几年了?”
“……大概三四年了?”
“作为一个三年的老朋友,我想告诉你——”迦勒凉凉地开口,他的话像深秋夜里的寒雨。
“或许我们才是同一种人。……我是说,埃弗里,蒙莫朗西,还有马尔福和弗林特。”
“我可以为你解一次围,但不能解第二次,第三次。”
“一直和韦斯莱太过亲近,这样下去恐怕对你没好处,海lun。”
谎言
“你知道我和弗林特交情不深。”半晌无话,海lun在黑暗中挑了挑眉毛,极力压制住语气里的冷漠。她对弗林特的印象始于魁地奇比赛时他多次粗鲁强势的犯规行为,止于他在礼堂门口羞辱她和双胞胎,如果要她和这样一个人做朋友,那么她不得不质疑迦勒的立场。
“斯莱特林对交朋友有一套自己的法则。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放轻松。”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
这两个月里,他变了很多。
海lun敷衍道:“嗯……或许。”
回到拉文克劳的餐桌旁,她的朋友们都还在。
海lun从未像现在一样想念他们。
只是她的心境再也不能像从前了。
特洛伊他们正激烈地谈论着什么,海lun朝他们走过去,特洛伊抬头看到她,眉开眼笑。
“我们都听说了,亲爱的主席大人!”她把海lun拉到自己和秋之间的位置上坐下来,“还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们?”
海lun心里沉了沉。她知道特洛伊是无意的,但是现在听来,就是非常嘲讽。
“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暑假。”海lun说着去够餐桌上的糖浆馅饼,“说说你们吧?”
“谢谢你送的花,海lun。” 秋抢在特洛伊之前说道,“太贴心了……每个星期都有。”
因为唐克和凤凰社的原因,这个夏天海lun不能去拜访芙蓉,也不能拜访秋·张。她能为朋友做的只有用猫头鹰邮局为秋订上每周一捧的鲜花,希望她的心情能好一些。
特洛伊丝毫不介意秋抢在她前面开口,她鼓励似的抿着嘴笑了笑,对秋说:“看到你现在好了很多,今年我们也能放心离开了。”
海lun望着秋的眼睛,微微勾起嘴角。
“不客气。”
秋比他们都小一级,所以明年霍格沃茨就只剩下玛丽埃塔和秋·张了。
那个秋晕过去的,令人窒息的夏夜,海lun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自从塞德里克死后……她们再也没有在秋面前提过他的名字,秋也再不能和以往一样了。
尽管她看上去最近没有再哭泣,心情也好了很多,但是她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好像永远地死去了。
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又更换了。海格也不在教师席上。前者海lun不甚关心,她只关心海格为什么不在这儿,自从前年她给赫敏出了那个主意救了巴克比克之后,海格总是在他的课上格外照顾自己,这是他表达感激的方式。
一个穿着粉色开襟毛衣、矮矮胖胖的女人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讲话,站到前面来(海lun也没有听校长讲了什么),用一种粘腻的,小姑娘似的声音开始宣布一些事情。无非是一些无用的套话和空话,海lun听了前三句话就开始走神,她甚至问斜对面的卢娜·洛夫古德拿了一本最新的《唱唱反调》开始翻看。
“要是我是你,我也宁可看《唱唱反调》,”特洛伊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杂志,“一整个夏天,《预言家日报》都在胡言乱语。”
海lun略有些欣慰地叹了口气,用秋听不到的音量和特洛伊聊了起来。
一切都开始于哈利和死去的塞德里克出现在场地中央时,哈利说出口的那句“伏地魔回来了”。离校前邓布利多的讲话也无疑重申了这一事实,但是暑假开始后,巫师界的舆论方向开始变得奇怪,报纸上的报道有意无意指责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似乎在造谣,胡言乱语。对于海lun来说,一整个夏天往返于霍格沃茨和格里莫广场,以及那些灰暗房间里流干的眼泪,都明明白白地诉说着这个事实。那些报纸上的言论好像来自另一个空间,一个完全接收不到他们的电波的世界。
但是对于特洛伊来说,这就显得有点可贵了,因为她的爸爸在魔法部工作,一定会受到部里的舆论导向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