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身素衣的皇后从浴殿走出来,面色微红。陛下今日会来,晚宴特意没吃什么东西,结束后又赶着回来清洗了自己。
不一会儿严信尧便裹着大氅匆匆赶了进来,他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性事,却丝毫不显疲惫。面前的美人半散着头发俯下身行礼,长腿在衣袍里若隐若现,从他的视角看过去,正好能通过领口看见更好的风景,若不是大明殿里睡着的人是林烟,恐怕他今日就留在这儿了。
“免礼。”一边亲自把人扶了起来,半搂着腰坐到榻上,颇带着歉意道:“朕明日再来陪你,本来不愿这么晚来闹你的,你也知道,今日若不应付了敬事房那些家伙,赶明儿宋宫正查了档,又要被,你知道朕把宫正当长姐看的,又要被她揪着耳朵教训了。”
他缩了缩脖子,脸上居然露出了孩子般委屈的神色,看得皇后忍俊不禁。
要说被揪着耳朵教训,年轻时是有过,毕竟管不住自己,频频对着小宫女抛媚眼,害得六尚局调教起来颇为麻烦。不过随着年纪增长,宋宫正早已不像对待他年少时那般了。
“陛下言重啦,您只管去便是。”孙明羽浅笑道,他虽有些失落,但到底对严信尧敬畏居多爱慕居少,心下反而感激皇上顾全了他的体面,倘若他今日不来,宋宫正刚正不阿怪的是皇帝,可六宫上下讥讽他无能的怕是会更多。
二人又闲话了几句,估摸着敬事房录了档,严信尧便趁着月色匆匆回去了。
太子今日自然也是要在太子妃房里过夜,太子妃累得紧反倒没有兴致,二人便靠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林将军虽是我爹的上司,可我今日才是第一次见,真真儿的俊美绝lun,高不可攀,难怪陛下对他,爱而不得,。”太子妃靠在太子身上,笑得狡黠。
她在严资承面前从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哪怕是这种冒犯天子的话说出来也不怕忌讳,严资承宠着她,不但不管,反而还和她讲了不少的宫闱秘事。
“呵呵。”太子拍拍她,颇诡异地笑了几声,又想起什么来似的,伏在她肩膀上不住抖动,“我八岁那年,父皇扔了只毛虫在我床上,我被吓得不轻,他还笑我不像个男儿。”
“我当时气极了,便端了一盆水避开宫人们躲在养心殿床下,想着父皇午睡时浇了他!可没等父皇回来,本宫就没抗住先睡了……”
他突然顿住,太子妃听得入神,戳戳他,问道:“然后呢?”
“然后——”严资承笑得有些暧昧,“我醒来后就听见床上有动静。”
太子妃听了颇有些脸红,以为太子不懂事竟撞上了陛下和哪位娘娘行房。
“我大喜,忙把水推了出来,钻出来大喊,’父皇你看我’!谁知往下看竟是林将军在父皇身下大汗淋漓。”
“父皇当时脸都白了,林将军更是没昏死过去。”
太子妃瞪大了眼睛,实在是林烟的气质太出尘,完全想象不到他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样子,更何况陛下身边人众多,林大将军竟也肯……
“所以,你现在还认为林将’高不可攀’吗?”严资承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