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例除皇后外的妃子们侍完寝都是要被抬走的,可“白日宣yIn”不用记档,所以张华陪着皇帝沉沉地睡了个午觉,醒来后发现殿内灯火皆灭了,帘子也拉得极紧,隐约黑暗中能看到陛下在撑着头看他。
无论多少次,陛下的脸总能让他心神荡漾,大着胆子一把环住皇帝的公狗腰,脸埋在胸口,乱蹭着撒娇,嘟囔着:“臣妾抱一抱再走,就抱一抱。”
严信尧失笑:“谁要赶你走了?”说着把人横抱起来走向主殿后边的汤泉宫,两个人做完皆筋疲力竭没有传水,醒了自然要清洗一番,尤其张华下身一塌糊涂,后xue里还夹着他的子子孙孙,今天还没忍住射在了他床上,不过他正在兴头上也没追究。在池子里还心情颇好地亲自给小孩儿清洗,况且张华腿仍是软的,若没他托着怕是要沉进水里。
“你有福气。”严信尧宠溺地刮着他的鼻头说到:“这池子连皇后都没进过。”
虽然是陛下亲自抱进来的,可张华与皇后交好,这会儿反倒生出一种奇妙的羞愧感,呐呐道:“是臣妾僭越了。”
“不算什么。”严信尧拍了拍他,随口说道。
“对了,以前是看你们都是男人,免了和前头皇后的晨昏定省,现在皇后也是男子,总不能为了避嫌连这点体面也不给他,你和宁嫔也跟着去就行了。”皇帝皱了皱眉,叮嘱道:“女人们心思多,你们少招惹她们,尤其曦妃,脾气最大,离她远些,薛美人和善,多相处一些倒罢了。”
“凭他是什么东西?也配我们去晨昏定省。”姬嫔扔下手中的樱桃,怒道。她在宫里熬了大半辈子仍是嫔位,可让她去给一个能做她儿子的男人每日请安难免不平。
淳贵妃和曦妃仍淡淡的,贵妃自恃身份不接她的话,曦妃摇了摇头,用一副奇怪的语气说到:“凭他是皇上亲封的皇后,如何使不得?”
她们都是皇上初登基时进宫的那批秀女,如今去得只剩她们三个,所以亲近些。可她有荣宠,贵妃的两个女儿早年都被送去联姻,陛下也更看重些,唯有姬嫔无宠无子,年纪最大位份最末。这个蠢货在皇上面前只知道端着才女的架子,背地里也不过是个拈酸的长舌妇人,陛下英明神武,早就看出来才冷落她的。其实严信尧哪里在意过这些,他爱的向来是浓妆艳抹的美人儿,才女自然入不了他的眼。曦妃对他的崇慕之情,俨然另一个张华。
“陛下新封的秦才人才是真真儿的狐媚……”曦妃突然想起什么,恨恨道:“才做了几天皇上的人,竟想把手伸到皇上身上的物件去!”
其实不过是那小才人给皇帝绣了个荷包。
淳贵妃看看姬嫔又看看她,无奈地笑了,“我还当你今儿大度了,原来还是半斤八两,皇后那边已成定局,而秦氏更不值得动气。”
又对二人招招手,笑得一脸暧昧:“陛下晌午宣了张宝林侍膳,这会子还没出来呢。”
三个人都和皇帝差不多大,曦妃容貌之盛仅次于前头继后故还有些恩宠,她们两个年老色衰皇帝一年半载也不来一次,不过日子一长也就习惯了,还能兴致勃勃地讨论皇帝的八卦。
姬嫔一听果然来了兴致,“也不知皇上今晚还要不要人侍寝?”
“哎呀!你们又打趣陛下!”曦妃夸张地挥着手绢,想起前不久皇帝在她宫里的劲头,羞涩道:“陛下,定然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