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她手里还拎两件他穿脏衬衫,袖口卷到肘弯,转身把脏衣服泡进盆中,杂乱地面已经干净到光可鉴人,时间还早,还可以再睡几个钟。
楼安lun不知为何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脸色Yin沉:你怎么进来?
他的别墅有多层加密锁,外人进入会触发警报。
是阿坤哥给我开门,她伸手把几缕调皮发丝拨到耳后,双手有些局促,在身前紧握:抱歉未经你同意就进来,我......
他冷厉打断:阿坤人呢?
开过门后就回房休息。
......迟早要把他扔维港喂鱼。
杭爽解释:是我求他开门的,不关阿坤哥的事。
滚出去。
我......
滚!
杭爽沉声一叹,叫他:楼安lun......
不许叫我!枪口对准她,看一眼门口,冷笑:Madam一个人来就不怕有来无回?还是你身后有荷枪实弹飞虎队直升机,只等你拖住时机就上来直接把我击毙?
她站得笔直,只可惜宽大衬衫勾勒不出她后背倔强弧度,只拖出一条瘦长身影,堪堪到他脚下。
楼安lun后退一步,只因即使是同她身影接触,都令他举枪的手不住颤抖。
八年,他不曾离她这样近,在狱中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是他的阿爽进来看他,温柔抚摸他脸庞,低声道一句:楼生,我有苦衷。
他想,不管是什么苦衷,他都愿意原谅,只要她讲一句,他就可以什么都不顾,越狱也好,袭警也好,他都要带她走,亡命天涯。
一夜又一夜,他等来差佬白炽灯对准他的眼,一照就是三天三夜,等来十几盆碳炉装满小小监狱,空气足有六十多度,好几次脱水送医,神志不清。
终于,他等到最后一击。
几张照片,她被五十几岁警务处长压在身下亲吻她脸庞,撕扯她衣服,露出里面白色肩带.......
佳丽说:Allen怎么办?阿爽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方才进来时听到差佬闲聊,讲警务处长要破格提一位女警司,叫他们不要声张......
他仍旧固执:她不会。
她可以堂堂正正考港大,考O记,即便她不愿跟自己走,也根本不需要这样,她不是这样人。
可佳丽问他:Allen,你相信阿爽吗?
他点头。
可她从来没有来看望过你一次,佳丽说:你入狱三个月,她领走十万块奖金,来过警署无数次,每次都去同警务处长见面,却从来没有来看过你。
......
Allen,阿爽她根本不爱你。
不可能。
她几时有亲口讲过她中意你?
......他一窒。
没有。
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