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瓶酒而已,她看一眼经理手中酒瓶,是进口洋酒,抽成到手也有两百多块。
气节是最无用,她接过托盘,为钱低头:赚。
经理嘲讽笑她,把两百块纸币卷成纸筒,故意从她领口塞进去,顺手在她胸前蹭一把,眼神暧昧:去吧。
如同跗骨之蛆,杭爽忍到极致才将恶心感压下。
她今天不想再生事端,只想尽快送完最后一瓶酒,赶紧逃离。
三号包房在二楼最里间,她上了楼,敲响房门,却听得里面一派春情呢喃。女
人柔媚呻yin声叫的人骨头都要酥掉,男人声音不太清晰,却依稀能听到只字片语与低沉笑意。
.......小lun哥真的为我斩死那扑街仔?啊......轻点......嗯......啊.......
谁叫他对你存非分之想?该死。
女人娇声笑,最近看中一个包包......小lun哥......
呵,再叫sao一点就买给你。
女人更加放声浪叫起来,提高调子叫床,尖锐要刺痛人耳膜,啊.....啊......我要死了......嗯啊......
很好,继续。
rou体碰撞声音越来越急促,还有重物摩擦地板发出沉闷声响。
啊!女人惊叫一声,似乎是被推到门板上趴着,声音骤然间大起来:还有一件大衣.....
这样热天气穿大衣?
女人都喜欢靓衫嘛,女人一边呻yin一边咕哝:那件我好中意的,黑色底,上面还有白色雪花,好美的,好似梦中场景,买给我好不好?楼生......
男人却瞬间翻脸:滚出去。
小lun哥......女人不知自己那句话说不对惹怒大方金主,小心翼翼贴上去。
不要让我讲第二遍。
门被大力拉开,女人赤裸身子走出来,紧紧抱住衣服,看到杭爽时一愣,随即恶狠狠道:看什么看?滚啊!
杭爽往后退几步给她让路,低声道:对不住,我来送酒。
分明是在偷听!心怀不轨!你当我不知你们这些卖酒女想什么?女人抬起手就要打她:死了这条心吧,小lun哥不可能中意你的!
杭爽用身体护着酒,结结实实挨她打,这瓶酒她赔不起。
经理听到动静赶过来,狠狠瞪她一眼,搀扶着哭闹做一团女人下楼:阿嫂,怎么回事啊?同小lun哥吵嘴?
女人抽气道:我哪里知道?不过讲想要一件大衣就翻脸......
小lun哥一向大方,只为一件大衣,不会吧?阿嫂还讲什么?
就讲大衣是黑底有白色雪花,好美的......
啊!经理惊呼一声:阿嫂你跟住小lun哥时间短恐怕不知,小lun哥听不得雪字,去年圣诞我买雪花贴纸贴玻璃上,小lun哥发狂把整个夜总会砸Jing光......那样子好可怕的,疯了一样,现在想起我都觉得好恐怖......
声音消失在楼梯尽头。
杭爽闭了闭眼睛,心脏仿佛被一把无形大手抓住,撕扯,揉捏,碾碎。
她该不该把酒放下就走?
还是厚脸皮敲门?
门内的人更快给了她答案。
门被骤然间推开,他赤裸上身,腰间只围一条白色浴巾,下巴上还有几处口红痕迹,看到她时眼神瞬间变成一把尖刀,几乎要将她开膛破肚。
浑身血ye都几乎要凝固,她不敢抬头看他眉眼。
眼神停驻在他光裸胸膛,没有纹完的楼字荡然无存,换成一只血盆巨口猛虎,似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她撕成粉碎。
她把酒瓶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紧唯一救命稻草。
......先生,你......你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