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Omega用书打了一下她的头,她面无表情回头看了一眼,他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停下想了想,转过头来。
我理解了。
梁烟刚要舒口气,她下一句又来了。
那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
梁雾那口气狠狠噎在胸当中,一瞬间真有股洪荒之力汹涌着,控制不住想把梁雾从车里揪出来揍一顿。
她嘴角抽了抽,干咳一声,随手把腋下书塞给林染,把他往外推着使眼色。
行了我书借你了,你也别冲我发火了,刚才是我不好,你什么时候看完了什么时候还我。
她看着林染,林染也看着她。
别气了行吧,就当帮我个忙?
梁烟一句话里外两层,有点求饶的味道。
林染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的梁雾,忽然笑了一下,冲梁烟轻哼一声,打个招呼,乖乖转身走了。
梁雾目送他离开,又抬起眼看着梁烟,顿了顿,拉起手刹开口。
有空,领回来吃顿饭。
梁烟冲她苦笑,说姐,真不是那个关系,我俩刚认识不到半个小时。
我知道。
她打了把方向盘,留下句话。
可能性高的事,我都愿意提前准备准备。
高你奶奶个嘴儿。
梁烟在原地抓抓头发,半晌,又点起根烟。
那边车出了小区,开过两条街,梁雾把着方向,看了后视镜一眼。
想吃什么。
后座的Omega低着头看书,过了一会,静静开口。
寿司。
梁雾声音也很淡。
陈晗,你别作妖。
陈晗还是低着头翻书。
刘医生说了,孕8周以后可以少吃,我昨天满8周。
梁雾不说话。
前头一个红灯,梁雾停下车,把着方向盘转过身,后面忽然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上去。
唇在唇上碾了碾,柔软的舌舔过上唇,又探进去吮吸。
他吻了她整个红灯的时间。
还有三秒时,陈晗舔舔嘴角坐回去。
梁雾,我要吃寿司。
梁雾沉默。
车又开过一个路口,从高架桥下驶过,她打个左转向,开往商业街。
陈晗仍旧窝在后座,看书。
【以下繁体。】
林染壹直覺得,做壹個omega是很不錯的事。
學生對陳規的反抗似乎總強於成年人,教條主義說omega是永恒的臣服者,可鏡面之下,潮湧滔滔。
他身邊壓抑著很多omega,沖動,悲憤,為自己攜帶的第二性奮起不平,憎恨那具柔軟的身體。
他並不這麽想。
林染的父母親是正常結合的A和O,生下了血統純正的林染。
即使父親在外面還有其他的被標記者,可他父母從不吵架,母親也從不大聲說話,他壹直都過得很好。
想要什麽都能得到,想說不做了,也沒人苛責,累了就可以停下,不高興了也可以發發脾氣,在學校裏只要撒個嬌,無論男女,總有人幫他。如父親說的保持教養,林染從未觸到過痛苦邊緣。
在他的家庭中,omega嫁給壹個alpha是宿命,這宿命他並不想抵抗。
妳是什麽樣的人,時常不取決於妳來自哪裏,而取決於妳來自什麽家庭。
五月的陽光柔和,輕輕撲在林染身上。他懶懶得嗯了壹聲,拖著長音在躺椅上轉了個身,瞇起眼睛。
他又逃課了,逃回家裏。
林染住得是壹片兩年前才開的新樓區,獨門獨戶套四的房子,每家帶個小小的後陽臺,種菜或栽樹,後面是座小山。
他就躺在樹旁邊曬太陽。
omega只在壹線城市有專門學校,他父母在另壹個城市工作。父親不可能只為他拋下工作,而母親則不可能拋下父親,家風更不可能允許他去混合學校,他父母就花錢在這給他置了套房。
結果他就上成這德行。
壹陣暖風吹來,林染打了個噴嚏,什麽睡意都沒了。
可他還是不想動。
他歪過頭看向不遠處的小山,過了壹會,終於把自己拖起來,慢慢往外走著活動。
小區裏很靜,周二上午十點多,有錢住在這種地方的人基本都去上班了,幾只貓在院裏踱步,舔舔自己。
林染轉了壹會,轉身打算回去,他慢慢走著,在路過另壹個片區時,忽然聞到壹股氣味。
說聞到不太對,那其實是他即將成熟的腺體,在五月春風裏抓取到的。那個味很淡薄,有點暗,不符合這個季節。
林染描述不出來。
他扭頭找了找,在左前邊壹棵大梧桐下看到了源頭。
壹個女Alpha蹲在那抽煙。
她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麽,頭發高高紮著,壹身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