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让他走吗?你是不是傻?
嗯,朋友来了。
万一他真地生气了不回了怎么办?视频真地要发出去吗?
你先和他交流再想这事儿啊!以不变应万变,懂不懂!
那一串串的金豆子因侧趴流于耳旁、而造成的血液不通只有咕叽水液的鸣响,致使其现在除了按照朋友所说的做,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作为唯一的听力来源。
那你给我一个满意的原因行不行
如果是我哪里错了,我改嘛!
蓝竺就皱着眉看着,皱着眉想着,你能不能好好看人消息再打字?我第一条就和你说了,累了,不想玩儿了,你看不见?而且,你如果要改的话就别逼我和你玩儿这种神经兮兮的游戏了。
嗯我不满意嘛
为什么啊?人做事情都是要讲究原因的啊
好家伙,你又不满意了。我反正真的是拉鸡巴倒,随你鸡巴便吧,本来也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儿,又没要征求你同意你把自己放那么高干嘛,你太可笑了你真是。
试想一下,如果这人要去应征谈判专家,得他妈先死多少人才能救得下一个啊?这是一个被威胁着的人能讲出来的话语吗?
可他俩之间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威胁与被威胁者的关系啊,所以,如何能套用?
就说现在吧,那威胁人家的人,在把这一整段话看了有那么两三遍以后,就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字看-可笑?可笑?他说我可笑?
不知怎么,他突然抽离出前面那难受紧张状态,从而开始放声大笑,直到笑到自己又头脑晕厥又偏生带着那该死的疼痛在地上感受着刺骨的冰凉冷静,冷静一下好吗,他太激动了。
所以还是疯。
不、不要、没有办法
他再度开始干呕,也再度开始哭,口水和泪液混合到一起,他就在地上抽搐着望着那面黏腻的水镜不知所措里面的他,红肿的眼睛与鼻头在黑色的脸上,非常地狼狈与丑陋
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不能像太阳一样照一下就跑掉了,他就要蓝竺一辈子都待在他身旁哪里也不准去!
眼睛一闭,诡异镜子里的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充满未知的黑洞。
朋友彻底出来了。
连带着躺在地上的大个子也醒了。就瞧着那黑洞,无法抗拒地伸手进去探索什么都没摸到,把手带出时也什么东西都没有附在手上。
可突地,一滴血珠显现在他的手掌中央,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怎么回事儿,从哪里来的?
他左手一碰额头,钻心的疼。
这、为什么不是流的呢?本想克服着混沌强撑着站起来到床前的镜子看看的,可却诶?!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说我可笑了,他是不是讨厌我了?他是不是真地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啊!!你说话啊你!!!
他抓住那麦色带闪的脚腕,抬头就看着那和自己长得十分相似却年长几岁且多出帅气的脸发着问。
那倾注了完美想象的脸也是懵的,往常闪耀得好像拍卖会上十几克拉大大粉钻的眼睛竟也灰败了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了嗯?
这回似乎真完蛋,惯来爱出谋划策的朋友居然莫名其妙的也开始流着泪了,他陌生的瞧着手掌里的那一滩水渍,想着自己这次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哭
明明小时候就算父母不回家过年,就留他们两个人在家煮速冻饺子吃也是没有的啊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真的得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比如说,是对于蓝竺的要求实在太为过分了吗?
没有啊,从头到尾不就只是要求人家对待身边人态度好一点儿么?这很出格吗?
可如果答案真的是不出格、不过分的话,那他们到底还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蓝竺不走呢?到底能做些什么才能让蓝竺继续陪自己玩儿着那个威胁游戏?
这问题似乎是个死局了,怎么样都不会找寻出一个答案的。
如此,不如就破釜沉舟,跳出框架地拼一把吧。
什么东西。
事情明明是如他那时所说所想的那般一样-他忍不住,憋不了了。
一种名为癫狂疯魔,致使其梦见自己长出来个逼便于进行大众意义上的交合的热烈心动。
躺在地上的云逸又回到了那个原本坚硬如铁现在却破烂不堪的座位之上,紧紧咬着嘴唇打着字,不要求你了蓝竺真地不要
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的,再也不和你闹不愉快了
我保证对天发誓
那你能不能不要不要我继续陪我玩?
我真地求你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不要不要我蓝竺
洞口处莫名其妙的诡异流体在这时停止了往外溢出的动作-他其实只是太激动了呀。放松嘛。
这如果要是以前,谁要是对蓝竺说别人对他说几句好话他的心就有点儿软了的这种事情的话,他保准是不信的。不仅不信,他还要先把那胡说八道的人揪出来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