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知是谁转开了门把,更不知到底是何人协助她逃离牠们的掌控中,当下她只清楚要是在此刻犹疑了,那么她或许就会在牠们三人的威压下渡过悲惨的馀生,因此她毫不踌躇地撑起了无一处不酸痛的身躯,摇晃倾斜且狼狈地走出了弥漫着费洛蒙的房间。
不过当她的脚一踏出了门口时,她能察觉到身前被一道巨大的Yin影所复盖了,倏忽间,她全身的神经僵持住了,并且连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不安的哀嚎。她很怕抬起头印入的是那三张面孔的其中一人,但是又知道不可逃避,以至于她只能咬着牙地仰起了首??
“雌性。”牠是张陌生的面容。
“还是??三个附属标记。”顶着山羊角的雄性兽人有些意外地说道。
“??请??”白伸出了那纤细的手臂,她的小手微微地轻捉着牠漆黑的袖?,她已经没有其他退路了,与其这样屈于那三人之下,她宁愿赌上自己毫无价值可言的生命,渴求眼前的兽人??。
“请您救救我,不管是什么代价都行,只要能抹去这些标记。”她咽下了口中黏稠的ye体,干涩的喉间勉强地说出了话语。
牠俯视着身前娇小的身影,一介脆弱不堪的人类雌性,身上还夹带着浓厚的狮鹫气味,牠不需要多加揣测就能知晓她是何人的雌性。
短暂的几秒钟,牠果断地选择了对她伸出手,明知道这么做会迎来多少麻烦事,牠也不在乎甚至带着些许的兴奋,难得可以在毫无乐趣的生活中增添点吵杂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项,再说,如此做或许会让牠永远地归于寂静之中,毕竟真正能致牠于死地的人一直以来??只有一人。
“不管是什么代价都行吗?”牠眯起了那双芥子色的眼眸,透亮的如同夤夜中月圆。
“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她仰视着牠犀利的金眸,稳定住心中忐忑不安的思绪,强忍着克制不住身理反应的颤抖。
听见了雌性坚定的回应后,牠浅浅地勾起了嘴角,伸起了双手,漆黑的指尖复盖住了她白皙的颈脖处,刺骨的寒气一瞬间地侵入了她的体内,位在于颈子上的标记们则是滚烫地折磨着她的肌肤。
“那就将你‘烙印’为我的雌性。”牠低下头沉下了嗓音说道。
黑山羊,那是一个令所有兽人都敬畏的存在与代称。
那是一个既古老且强大的稀有纯种,牠们不单只是强大,同时也拥有着比一般兽人要多得寿命时长,也因此牠们绝大部分都是在自己的种族内进行配偶的标记,在相同的能力与寿命下共同形成了一种伴侣的联系关系。
但是,不知从何开始,牠们便渐渐衰亡,甚至一蹶不振,一度完全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直到牠的出现,那个有着所罗门代称的黑山羊缓缓地出示在众人面前。牠是那般的神圣且高贵,彷佛与世隔绝一般,对于任何俗世的事物都抱持着旁观者的态度,毕竟牠从未打算要深入这个腐烂的社交场合,而牠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那便是一死了之,结束这漫漫长的乏味生活,得到一个静谧死亡的结果。
那一日,牠本不需要与牠们一同踏入深渊,但是牠被撒旦的呢喃所谄惑了,所以牠以为自己将可以就此回归寂静之时,牠又只是再堕落进更深一层的炼狱之中,维持着那更加凄凉且孤寂的无力感。
所以当牠做出初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烙印时,牠的心中也已经毫无波动,仅仅只是想着藉此激起牠们的仇恨,说不定在无意之间牠也就可从牠们手中得到解放,回归于虚无的境地。牠的出发点仅此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私慾,这也跟牠最终的目的是一样的,结束这毫无乐趣,没有色彩的漫长生命。
牠??只是希冀着结束,一个冰冷无温的死亡,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不过牠却从未料想到,这一次??是牠自身甘愿坠入深渊之中,与之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