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依离开的第一天。
严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今天的知识训练她没有来?他在房间里等了一天,吃饭的时候也没有瞧见她。
严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拉的琴音中也能听出他的浮躁。
当天晚上他又趁深夜去敲周依依的门,可屋里却毫无声响。严祺心想,难道她连回应自己也不愿意了吗?
失落地躺在床上的严祺一整夜都浮浮沉沉,半梦半醒,脑中乱哄哄难以平静。
周依依离开的第二天。
严祺依旧在屋里等了一整日,画也不画了,琴也不拉了,就这么站在窗前发了一整天的呆。
一旁陪着的徐雪也察觉到他今日有些不同,不过她无法与严祺交流,自那日她偷袭严祺被发现后,她再也没有触碰过他。
当晚严祺再一次敲响了周依依的门,依然是一片沉默的回应。
严祺不死心,尝试性的拧了下门。感受到手中门把手被拧动的瞬间,严祺心中涌起狂喜。可当他进入到房间后,迎接他的却是一室的空荡和安静。
房间里还留有一些周依依的用品,可周依依常用的一些东西却不见了。
她去哪了?她嫌弃自己了吗?严祺心中开始觉得恐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胸口上,让他每一下呼吸都觉得疼痛。
他躺在周依依的房间里,闻着枕头上周依依残留的香味,彻夜未眠。
周依依离开的第三天。
一大早严母就上来找严祺下楼吃早餐,可严祺的房门大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严祺除了吃饭几乎不会自己主动出门,自己刚刚从楼下上来,也根本没有见到他的身影,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严母心中大惊,连忙往徐雪的屋里赶去,想问问她知不知道严祺的下落。
路过周依依的房门时,却见她的门是虚掩着的。严母觉得奇怪,顺势推开了门,却见自己的儿子严祺正躺在人家的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眼睛里是明眼可见的红血丝还有眼底下深重的黑眼圈。
祺儿?你怎么了?
严母担忧的问出口,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
虽然严母心中隐隐觉得严祺睡在周依依的床上有些奇怪,可她看到如今严祺的状况似乎不太好,也没有心思再深究下去。
扶着严祺把他带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给他喂了温水后,又让保姆在饭点给他做些温补的饭食。可是严祺却没有胃口,只是粗粗的吃了几口就停了碗筷。
严母没有办法与他交流,只能看着他随意的吃了几口后就回房了,也无法劝止。
当天的晚饭就吃得更少了,让一旁的严母看得即心疼又焦急。
周依依离开的第四天。
严祺依然是彻夜未眠,一早醒来后便开始不吃不喝,刚一下床,便整个人虚软地往一旁倒去,幸好徐雪和严母在一旁扶着。
祺儿?祺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快告诉妈妈!严母在一旁焦急得语无lun次,言语中都开始有了些哽咽。
阿姨,您别急,要不咱们给严父打个电话,送祺哥哥去医院吧?
对对对!我这就给他爸打电话!
最后严祺没有被送去医院,从公司赶回来的严父带来了家庭医生。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严父见医生收了听诊器,连忙上前询问。
没什么大碍,就是睡眠不足加上营养缺失,我等会儿给他打个点滴就行了。不过你们要监督他多吃饭运动才行。
行,行,麻烦您了。
严父看着医生给严祺打上点滴后,就陪着他下楼喝茶了。毕竟这点滴要打上几个小时,也没有道理让人家医生一个人干坐着。
而严母和徐雪则依然是陪在严祺身旁,严母更是紧握住严祺的手,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怜爱。
医生在严祺的点滴里加了一点镇定的成分,如今严祺已经睡了过去。
许是睡眠降低了严祺的心理防御,也让他对周依依的思念愈加深重。入睡后没多久,口中便开始呢喃着依依...依依...。
一旁的严母正紧密关注着严祺,见他的嘴一张一合似乎有话要说,便连忙贴上耳朵去。
祺儿,你在说什么?你要什么跟妈妈说,妈妈帮你。
依依......周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