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是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朱颜迟缓地转了转眼珠子,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也许是她下一任客户的年轻男人正坐在床边,好像在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
沈司夏方才回神,立刻受惊一样错开视线,搭在床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为什么会在那边?
他心里有无数句疑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从前便有无数男人想做她的裙下臣,可朱颜何其骄傲的一个人,从来都不屑一顾。像昨天那样的,是他从未有片刻时间,会想象到发生在她身上。
他想到另一个可能,声音倏地低沉下来,还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你是自己想去玩的?
是了,这个人一向肆意妄为。为了追求刺激,什么都做得出来。就像当初不顾道德lun理,去引诱他
不知道。昨日过久的呻yin令朱颜嗓子沙哑,我失忆过。
她想看清对方的脸,可就算努力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医生说导致她失忆的那场事故也许对视觉神经也造成了影响,但她现在没钱去治,也没兴趣再追究事故缘由。反正,记不清顾客外貌的商品还更令人放心。
年轻的男人顿了一下,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望着她,眸光很复杂。他双唇颤了颤,想要说什么。才发出一个音节,却又被刻意压下。
朱颜等了许久,没听见他说话。她想自己也许惹对方生气了,于是从床上爬过去,腰肢下压,tun部翘起,是一个男人会喜欢的性感的姿势。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朱颜温顺地说,请主人惩罚我吧。
她低下头,长发垂下,露出苍白脆弱的脖颈。沈司夏一开始不明白朱颜要做什么。直到女人跪趴在他面前,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
她要为他口交。
柔软的唇舌极具技巧地隔着内裤舔弄挑逗,舌尖描摹出性器的形状,很快,棉质内裤被舔得濡shi了一小片。
沈司夏双手撑住床,身体后仰,喘息急促了些。他的反应意想不到的青涩,朱颜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肯定,于是咬住内裤边缘,将最后的遮盖也脱下来。男人的rou棒已经半勃,gui头圆润饱满,柱身是出乎意料的粉嫩颜色。
他看起来很干净。朱颜又想,干净的人怎么会来找她。她索性不再思考,只张开口,试探性地在顶端的小孔处舔吮了一下。
酥麻的快感自尾椎骨一路升起,沈司夏猛地一抖,忽然如梦初醒般推开她,语速又急又快,姐你你怎么变得这么贱啊?!他下意识念出一个称呼,又很快意识到不对,目光紧紧地盯着女人,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朱颜猝不及防,被一把退下了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头脑发昏,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对不起
她不顾疼痛地爬起来,跪在冰冷的地上,顺从得像一只绵羊。
沈司夏急促地喘息着,情绪如浪chao般狂肆翻涌,他愤怒的目光却缓缓沉寂下来,最后化作像看陌生人一样的,厌恶的目光。
你真让我恶心。他冷冷地说。
朱颜木然地保持跪着的姿势,一动不动,甚至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嗯,我是yIn荡低贱的性奴,请主人责罚。
她不再持有任何尊严,坏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