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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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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粘稠,很舒服。

    对方沉吟一下,说:“是嫂子吧?!我是文雅。”这话一传进我的耳膜我觉得脑袋就僵住了,条件反射地想撂电话。好象好几百年都没有见过文雅没同她发生争执了,她现在一声“嫂子”喊得我有点虚幻。

    他不肯去医院,我只好用一些小时候奶奶教的办法。

    “嗯……他已经睡了,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我想如果是公事的话我还能帮忙挡一挡,私事的话就必须叫醒他了。

    他笑一下:“证明雅雅比以前懂事了,其实她人并不坏的。”

    “谁打来的电话?”陶冶轻轻问。

    他好象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而我想了很久的事情,关于曾经,关于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关于安静……电话铃声划破寂静的夜也划破了我本就杂乱无章的思绪,我怕吵醒身边的陶冶,赶紧接起来:“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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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的,我会转告他的,没关系不会打扰的。”她都那么客气我自然也只有跟着客气。

    擦完左手,我趴到另一头去给他擦右手,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谢谢你,蒙洁。”我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谢谢我我反倒那么心酸,我其实不需要这么生硬的客套。“不用谢。”我同样回答了,手变得麻木地擦着,刚才觉得让人有点沉醉的酒精味也开始变的刺鼻。

    “那好,谢谢,晚安。”她平和地挂了电话,剩我在这边捧着听筒满脑子不明白。

    “你好,麻烦找一下陶冶。”那边的声音甜润熟悉,但忆不起是谁。令我有一些不安,这么晚了,什么女人找他?!

    文雅恐怕从来没有和我这么温柔地谈过话,我怀疑她是不是不知道我是丁蒙洁?否则怎么会是这种语气。随即更想不通,难道以前是我搞错了?文雅这人挺好的,对别人都挺好的,就是因为我自己太讨厌了她才针对我?够呛,我这人如此失败!

    “我能说什么?让她来啊,难道我还能将她扫地出门啊?”我转过身,“不过,她不知道是我吗?怎么那么客气,还叫我‘嫂子’?!”

    可是这样的深爱已经很复杂了,因为我随即又想到了我两年前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身心俱碎地发着高烧的情形,怨恨又悄悄爬上来,我从来都是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作用下生活的,很累。

    我盛好一碗,端进卧室的时候,陶冶已经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看来烧得不轻。我看他那么安静的睡相,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我忍不住想用手去触碰。我不得不承认其实我深爱着他,简直是无可救药,人一生只能有一次刻骨铭心的爱,交给他以后就别指望再收回来了。

    “哦,是你啊。”我大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继续说话,然后故作平静,“你等等,我帮你叫他……”

    我扶他起来,拿枕头给他靠着,然后把碗递到他手里,然后起身准备出去,但开门时看见他全身无力地拿勺子都有点困难似的,于是停下来开玩笑说:“需要我喂吗?”他笑一下,轻轻吹着滚烫的粥,我看他烧得嘴唇都白了,很辛苦,于是重新坐回去,拿过他手里的碗。

    我稳了稳情绪,叫道:“起来喝点粥吧,喝了好吃药。”

    晚上,我洗完澡,把白酒和棉花拿进卧室,坐在床前帮他擦,一边擦一边说:“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实在不行就半夜押你去医院打点滴。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固执……”我将浸湿的棉花涂在他的手心,一遍又一遍的打圈圈。他任由我摆布,也没多说话。

    第100章

    “你还是当一回小孩子吧。”我用勺舀起小半勺,然后轻轻吹,也许是平时喂安静习惯了,我直接用嘴唇抿了一下粥的温度,然后送到他嘴边,送到他嘴边才发觉自己怎么把他当安静似的,无奈已经送到他嘴边了,我还不习惯在他面前慌忙失误地说对不起,所以硬着头皮看他反应。他正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眼光看我,仿佛不认识我,我有点懵,问:“怎么,难道你也学我,有洁癖了?”他淡淡一笑,将粥吸进嘴里。

    我一遍遍重复那个动作,内心有点快乐地看他吃完,然后递上药,看他吞下去,再认真地摸摸自己的额头和他的额头,皱眉:“嗯,还有些烫的,去医院吧?!”他摇头,倒下去。我没办法,他一向把进医院看病当成很丢脸的事。

    “好了,睡吧。”我灭了灯躺下,猜想他今天一定被我弄烦了。也是,我今天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像极了一个管家婆,不免在心里自嘲:丁蒙洁你丢掉形象换来一句“谢谢”,真没意思。

  

    我边放电话,说是文雅,我感觉到他仿佛是瞬间清醒,可能也不相信我可以那么客气地同文雅说话。我说,文雅说她后天和她男朋友一品龙来香港,到时来看看你。他顿了一下:“你怎么回答她的?”

    “不用了不用叫了,他都睡了。就是……麻烦你帮我跟他说一声,我和易品龙后天到香港,到时可能来你们家拜访一下……不打扰吧?”她的客气与以前判若两人,让我很难想象现在与我说话的人就是当年割破我手指偷了我图纸还一见我就说风凉话的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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