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怎么了?”紫夫人皱着眉,轻拍儿子的肩膀。
紫荆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又一次神游天外后无奈地揉了揉太阳xue,“抱歉,妈妈……”
紫夫人把膝盖上的小nai猫放下去,起身倒了杯水,往杯子里加了好几块方糖递给紫荆:“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糖水的甜腻短暂的麻痹了味蕾,紫夫人温和亲切的信息素关切的萦绕身侧,让紫荆安心不少,“睡一觉就好了。”
紫夫人将信将疑,轻叹一口气,没有多问。
在紫家一切都有紫夫人Cao持,紫荆放松了神经窝在房间里睡觉,却觉得好像越睡越没力气。
他在漫无边际的噩梦中逡巡,片刻的清醒如浪chao一般时不时将他拉出水面,又毫无征兆的把他推下去。
沉沉浮浮,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少爷……”
“少爷……夫人请您……”
门外是女仆来叫他下楼了。
什么时候了?
吃晚饭了吗?
紫荆努力睁开眼睛,视线里是昏暗的卧室,熟悉又陌生的旧日摆设。
有一团黑雾,纠葛成团的黑色小飞虫,嗡嗡的从视线的边角蔓延到整个视力范围内。
好吵啊……
头疼……
汗水从发丛中滑落,虚弱的Omega蜷缩在大床上,像一支濒死绽放的水仙花。绯红的脸颊、汗shi的白皙脖颈、令人迷醉的芬芳。
我发情了——紫荆绝望的意识到。
万幸的是紫家的女仆专业素质过硬,紫荆在房间里没有声音,女仆等了三分钟后再次询问无果,立刻开门查看少爷的情况,把紫荆从突然发情的危急关头解救了出来。
紫夫人看到宝贝儿子虚弱的模样又气又急,怎么想都觉得不安,最后干脆让紫家的家庭医生为紫荆做了个全身检查。
这一查,查出了一个悄悄在爸爸肚子里落户的小rou芽。
“混账东西!”紫夫人咒骂着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儿婿,恨不得冲过去拧下姓潇的狗头看看他脑壳子里装的到底是核桃仁还是蛋。
“能不能流产?”
家庭医生被紫家家主的怒火吓得发抖,唯恐女魔头那花了几万块做的指甲直接戳进自己的眼窝翻搅泄愤,“夫人……这,这恐怕不行……”
紫夫人的眼神冰冷如刀:“什么东西?!”
医生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解释了一通流产对信息素衰竭症患者的危害。
女魔头在他磕磕巴巴的解释中慢慢冷静下来,不过眼神依然十分Yin鸷,“那他现在怎么样?怀孕的话对身体影响大吗?”
“不大不大!少爷只是因为发情消耗了太多体力,打点营养针慢慢修养就好了。”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紫夫人的表情放松了许多。她抬了抬高贵的下巴,对侍立一旁的女佣吩咐:“去配药。”
医生如蒙大赦般跟着女佣离开了这要命的地方。
紫夫人遣退了其他人,独自走进房间,坐在她沉睡着的宝贝儿子身边。
他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像他的亲生母亲,那一支过早凋零的水仙花。
“四月啊……”
她小心翼翼地牵起紫荆搭在被子上的手,目光中盈满怜爱。
“如果他在这里也不能过得开心……”
……
紫荆回娘家后的第一天——
潇太子:想死我了~
紫荆回娘家的第二天——
潇太子:老婆……老婆……
紫……四……——
潇太子: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对着通讯器做了两个小时思想斗争的潇太子怂唧唧地拨出了那个女人的电话:“歪~妈,小荆在不在……”
“啪!”
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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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岳母大人要挂我通讯?
小荆的通讯也打不通……
我……我这不就和小荆失联了!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潇太子从他的老板椅上弹了起来,抄起车钥匙扒在门板上猛拍。
“放我出去!赵猛男!开门!”
守在办公室外面的赵猛男懒洋洋地挖着耳朵:“不行啊老板。您这两天忒闹腾了,活儿也不好好干。您先把总公司的几个文件看了玩儿吧,不差这一会儿~”
潇太子气急败坏:“赵猛男!”
“嗳嗳嗳,我在呢。”
潇太子要被这个混账秘书气死了,用了吃nai的劲儿怒吼:“要你干什么屁用!我要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