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为她刚才的轻薄生气呢?
她试着用手揉开郁秋紧咬的唇,但收效甚微,男人睁着那双摄人勾魂的桃花眸,面上一派春色,却铁了心似的不再开口和她说话。
洛遥没辙,这人狠起来是真的狠,他根本不怕伤害自己——或者说,他根本不怕受到更多的伤害。
她总归还是心软了,柔和了脸上的表情哄他:“对不起,我刚才太过分了。”
既是医师,她自然知道中了春毒的人会如何,更是有郁秋被那淫咒引得发情崩溃的先例,她弯下身子,好声好气道:“淫纹催动后靠忍是不行的——你得让我帮你。”
腰间的芙蓉再艳红了两分,若是简单的情潮倒好,可禁术引发的春情来势汹汹,哪怕炉鼎之身经得起一次次的粗暴交嫹——
魔尊别过头去闭上了眼,似乎要将灵魂从这副淫荡不堪的身躯上剥离去,下身的阳具翘得老高,腿间被他摩擦动作挤出的淫水涟涟,已经湿腻了好一大片床被,他却固执地一声不吭。
他听不进自己劝的,她心间满是酸涩,自己方才逼着他承认,又自作主张的抖落了这么多他极力要藏起来的不堪——伤口只任由其流血腐烂是好不得的,她只能逼自己去做那个刽子手剜开那处。
只是这刽子手的难处,就留给她一个人消化了。
她垂着眸,掩藏着里头繁杂而破碎的亮光,低声道:“安安还在外边。”
我们已经耽误了很久,你的妹妹会担心的。
但后面的话没有被说出,威胁也好,欺骗也好,她对上那双倏然睁大的眼,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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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秋大概是真的怕她把那禁制解了让洛安安知道,逐渐被情欲侵蚀的瞳孔清明了两分,他睁着那双带了寒意的眸子看她,身体却不会因为他的意愿停下情动。
“……”他从急促喘息中缓过一些,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我还当你……”
洛遥咬着的舌尖已经有了血腥味,她把那点味道混着唾沫咽了下去,又问了一遍:“我要怎么帮你?”
郁秋只当她在说什么风凉话,侧目打量了她半晌,才低声回道:“……我接过女修的客。”
天地良心。
洛遥是真的不懂,她暗访前才方方十八成年,除了被禁术引得失去理智那次,她都在用着医书上正儿八经的知识对待郁秋。
魔尊在汹涌的情欲中也无端看出了她两分窘迫,索性这对他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便含着抑不住的喘声道:“用灵力……幻化出来,或者附上物件……嗯——炼化的时候,可以遏制……”
洛遥像是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凉水,兜来绕去,竟然只有炉鼎接受和炼化灵力的时候,才能让那禁术安稳下来。
她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禁书上记载了炉鼎是如何在承欢中自发为他人所修炼的,她知道天生体质承受灵压不仅不会疼痛,而且还能从中获得无上的快感。
可郁秋灵脉尽断,内丹破裂,灵力在他体内游走无异于在用刀片凌迟他,她甚至不敢想象他是如何接受着这难以忍受的痛苦,却能够在痛苦中一次次高潮的。
她一瞬间做了个疯狂的决定。
我不会伤害他的,她想。
就当方才是自己害他情动了,不能让他更难受了。
洛遥从戒中取出装着橙白二色液体的细长小瓶,这物是她根据在旁支的禁书区找到的半页配方炼制的,由于方法太过偏激,才被师祖们一同销毁了制作方法。
她炼制的时候年纪尚小,满脑子是无关其事的持才而傲,也没想到失败了上百成千次后,竟真的将另半张配方一点一点补上了。
她将白色的药水一饮而下,又掐着郁秋的下颌,把另外半瓶又快又急地灌了下去。
魔尊被那药呛出了泪水,子母瓶中的药水发挥效用的间隔不得超出三秒,她没时间和人解释,把手覆在郁秋的额头上,开始运转自身的灵力。
这禁药的偏激之处就在于,母体的痛楚会成倍的传到子体身上,先祖们本意是在救治重患时替他们熬过去肉体痛苦,却被有心之士用之将渡劫的伤害引到他人身上,来帮助自己得道圆满。
药效发挥的一刻洛遥就撑不住地跪倒在地,扶在他额上的手却不敢松懈地传送着灵力,继续和那禁术抗衡。
太疼了。
断裂灵脉受到磅礴灵力的冲击,让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似的,豆大的汗珠自她额间滑落,蓬勃生机的玄灵根不断输出灵力和枯竭断死的经脉被冲击的痛苦在她体内你来我往,她眼前发黑,连面前的人都看不真切。
郁秋愣愣地看着她,灵力被炉鼎之身炼化的痛苦没有出现,早已断竭的经脉像是枯地逢春般温和地吸纳着涌入的灵力,那汹涌的情欲被压下去几分,小腹上的紫青阳具也开始小股小股射出白浊来。
他知道洛遥做了什么,女孩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他身上此刻应该经受的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可她分明……刚才还在用妹妹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