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海洋之中的巨大杀手,这艘大船在风雨飘摇,桅杆被飓风挂的折断,但琴斯看着那位船长仍执着的掌舵前行。他艰难的扒着木桶抬头看着那艘在大海中艰难前行的大船。
? 船越来越近了,琴斯看到了那位船长,宽大的帽檐也挡不住他雄鹰般锐利的目光,暴雨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为所动,坚定地握着船舵,黑色的军大衣披着在他的肩上平添了·一份狂傲,那种与飓风暴雨对峙、试图将其战胜的不屑与傲气。
? 轰隆隆,暴雷在天边炸响,闪电劈开天空,打在海面上,也打在了大船上,船的一侧被劈的焦黑,木屑四溅,远处的海面上龙卷在雷暴下逐渐形成。
? 琴斯望着远处癫狂的风暴,心里一阵发凉,他转头看向了那伫立在船头的,笔挺的身影,船长显然也发现了那在狂风中形成的龙卷,大船的桅杆已经断裂,巨大的船帆早已倾斜落入海中,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 狂风卷着巨浪呼啸而至,风的速度岂是人力能企及的?转眼间飓风与龙卷携着暴雨接踵而至,猛地撞上了那艘巨船。
? 风暴带起的巨浪拍上了巨船,虽有高大的船身遮挡,但余波还是砸向了琴斯,他紧紧抱着木桶在海水中欺负,但他压在胸前的小熊却在剧烈的翻转中,掉入海中,琴斯下意识的伸手拽住玩偶的胳膊,但是那只本就只有几根线勉强扯住的身躯在海水的卷帙下彻底绷断了,只留了一根手臂在琴斯手里。
? 狂风不间断的砸在前方的巨船上,巨船早已不堪重负的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甲板上充斥着断裂的痕迹,船长坚定的握着船舵也无法控制大船前行,龙卷搅动着海水,旋涡的雏形已经完成。
? 琴斯抓着那截毛绒断肢,艰难的攀在水桶上,望着那如一把利剑般钉在船头的身影,就算风暴已临,他依然站在那里,站在他的职责所在,挺直着背部昂着头站在那里,在这天地之间、在这暴风狂浪之前伫立的孤寂身影,无比的渺小,又显得无比的强大,就像一块无法被击碎的磐石般坚韧。
? 随着咔嚓一声巨响,在风浪中岌岌可危的巨船终于悲鸣着断裂了,在海上已经形成的巨大旋涡带着残缺不全的船身向着中心卷去,琴斯也无法避免的,被旋涡卷动,他紧紧的盯着那仍然站在那断裂的船头的黑色身影,那身影猛地转头,鹰一样的眸子看了过来,盯住那在海上漂泊的身影,猛然间对上了那黄琥珀般的眼眸。
? 琴斯在那漆黑的鹰眼中看到了自己颇为狼狈的身影,船长紧紧的盯着他,站在那艘即将沉没的船只碎片上,他突然高声唱起了歌:
? “ Eternal Father, strong to save,
? Whose arm hath bound the restless wave,
? Who bid,st the mighty ocean deep
? Its own appointed limits keep......“①
? 琴斯耳边听着这被风雨撕得破碎的歌声,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他盯着那道放声歌唱的身影,他也盯着他,琴斯看着他带着歌声被黑洞般的旋涡拉进深渊,他伸出手想要拽住那倒坚毅的身影,但身处在旋涡之中,只能被一同吞噬在漩涡中心。
? 琴斯被卷入海洋之下,一只手仍保持着伸出的状态,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那条细小的毛绒手臂。他呛了几口水,海水的压力逐渐倒灌入他的嘴里,无比酸涩,挤压着他所剩无几的氧气,旋涡惯性卷着他向海洋深处沉落,他在缺氧和压强之下,逐渐失去了意识,手慢慢松开那条手臂被海水卷出消失在海洋之中。
? 琴斯的意识慢慢消散在脑海深处,眼前发黑,在即将被海洋彻底吞噬之际,他突然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手,那手竟比海水还要冰冷,他隐约看到了,那人胸前的银色徽章,还没看清,便被一把拽入了怀中。
? 他感觉到有一双大手按住了他的头,琴斯昏暗无神的眼眸中映出了那双漆黑的眼睛,他感觉到有什么冰冷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一口气从另一边渡了过来,给了琴斯一线生机。
? 那只手紧紧的按着他的头,那位船长将他抱在怀里,给予他氧气,又掠夺他氧气,用舌头卷住了舌头,通过渡气的方式转而变成了深吻,琴斯瞪大双眼,琥珀眸子中充满了迷茫,刚刚被唤醒又被那掠夺般的吻夺去了神志。
?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深吻着下沉着消失在海洋深处。
? 琴斯的灵魂陷入了混沌,他感觉自己似乎在海中沉沦,又似乎被按在了柔软的床上,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然后昏了过去。
? 琴斯意识的昏迷,并没有阻碍舌与舌之间的交缠,他被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按在了床上,那个身影单腿跪着,一只漆黑的大手,穿过细密的头发按住了琴斯的头,加深着这个吻,另一只手掀开他的睡袍按住了他光滑的后背,将他压在胸前,紧紧的抱着,琴斯的手无力的搭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