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人依旧原封不动的躺在地下,寒风裹着冰雨怒吼,我穿了一件棉衣,依旧战战栗栗的打了喷嚏“阿嚏!”,身体的暖意被瞬间虐夺。我跺了跺脚。面对眼前的情况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我像是妥协了一般,弯下腰打横抱起了这孩子。
出乎意料的是孩子的体重,轻的犹如一张薄纸,落在我的怀里,触手全是一把骨头,硌的我莫名心酸。
怀里抱着的小孩体温高的惊人,犹如一个火球,
“这小子不会被烧死吧?”我心里不安的想着,加快了脚步。
现在的我也不管他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以及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头发,把他抱上了床,盖上厚厚的被子。又转身去厕所接了一盆凉水,给他擦了把脸。再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往他额头上盖了一块打shi的毛巾。接着找了个旧热水袋倒上热水,扔进被窝里。
回头又在客厅里翻箱倒柜找到了一包退烧药,冲了一剂,打算喂给那小子,谁知他现在昏迷着,药刚倒进去,就顺着嘴角淌下来。
“你娘”我暗骂一声,又耐着性子试了几种喂药方式。折腾了老大一会,才勉强把药喂完。
一切做完,我的头上也起了一层薄汗。
看着眼前这孩子的脸,最多只有六七岁,巴掌大的脸,通红一片,下巴饿的尖尖的,嘴唇生很的饱满,发烧烧的颜色也红艳了几分,睫毛也很长很浓密,忽然想起之前每次看到他时,总是用一双可怜巴巴眼神盯着我,眼睛清澈又无辜。如果是普通善良的人,说不定真会把他领回家。但我知道这小子是个演技派,就是这双眼睛让我结结实实的挨了两天的饿,以至于现在一看到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你病好了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成年人的怒火”
我一边恨恨的想着,一边给他换了条毛巾。
忽然间,他皱了皱眉,像是恢复了意识一般,在被子里轻轻的挣扎着,“难道是被子太厚压的难受?”我想,只见他又张了张嘴,好像说了些什么,我低头靠近了一点,只听他呢喃道“热,唔好热,水给我水”,我翻了个白眼“妈的,屁事真多”,虽然嘴上骂着,我还是给他松了松棉被,起身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
紧接着威胁道“你要是敢把水撒到床上,我现在就立马把你扔出去!”虽然床已经弄脏了,但逞语言之快,才方能缓解我在他这里受到的结郁之闷。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反正这杯水他老老实实的喝了个干净。喝完了水,他倒是不挣扎了,安静的躺在被窝里,安分了许多。
此时快到一点,窗外,依旧是漆黑一片,只是风雨渐小,已趋于缓。
我站起身只觉得一天的疲惫又重新朝我袭来,寒风卷着困意,我打了个哈欠,拖沓着鞋子,躺在客厅堆满衣服的沙发上,随手拽了一件毛毯,关灯,就这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