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友情纠葛恩怨,如何定义都无法Jing准。
Rita不知何时已经离去,Lucius在Snape墓前站了许久,直到Draco来到他身边。
“我都听到了,父亲。”Draco说。
“所以,你知道之后该如何对待你的教父?”Lucius说。
“我知道您使我恶心,父亲。”Draco用质疑的语气大喊,他从未这样过,Lucius一时被他惊到,竟没来得及阻止他,“‘Sev’?你从未这样叫过他,就像他从不叫你‘Luc’!”
Draco扯下胸花丢到墓碑前,通红着眼睛瞪视自己的父亲,接着,“噗”的一声,他幻影移行了。
Lucius捡起那朵胸花,在Severus Snape墓前沉默良久,终于,他将胸花变作一朵百合,放在墓碑上。
“勇敢而不屈的灵魂。”
Lucius再次脱帽一礼,转身离去。
“我记得,那天之后Draco就一定要回霍格沃兹。”Narcissa靠在Lucius怀里,与他十指交握。
Lucius嗯了一声回应她。
“他还是个孩子,或许我们可以给他写信,过去这么久,他连一封信都没往家里寄过。”Narcissa担忧地说。
“Cissy,你太惯着他了。”Lucius说。
Narcissa抬眼,不赞同地望着他,Lucius只好点点头:“好吧,我给他写信。”
家养小Jing灵恰在此时举着信件跑进来:“少爷来信了!”
TBC
信
“亲爱的Lily,
好久不见,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该死,这还用问?她肯定记得。”Sirius狠狠划掉那句话,将羽毛笔丢到一边,不理会溅射的墨迹,仰靠在高背椅上,盯着光秃秃的天花板发呆。
Sirius依然住在地窖。距离他宣布自己绝不搬走已经过去两周多,Snape奇迹般的没再坚持一定要他走。对方不再赶他走,也不再纠正他对他的称呼,可与此同时,他也不再理他,不论是普通交流还是刻意挑衅。
好吧,Sirius被视为地窖里一团普通的空气——确切的说,一团不含氧气的无色无味透明气体,没必要进行任何交互,一直丢在那里也不会对生活有什么影响。
糟透了。视而不见比相互敌对还要糟糕。Sirius此前没有机会进行对比,现在有了这样的事实体验,才发觉过去的争吵都得建立在双方共同意愿之上。
“不知道Severus现在在做什么。”Sirius抬起头,目光在桌上搜寻了一圈,无奈自语,“好吧,他今天也没把日历拿出来。”
他又仰靠回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
“不公平,真不公平。”Sirius将腿搭到书桌上,让椅子前腿离开地面轻微晃悠起来,“Snape,不,Severus,我以前就知道他很小气,可他实在超出我的预料,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
“他就差把壁炉一起搬回自己的卧室!”Sirius用力一蹬桌沿,椅子转了个圈“啪嗒”落回原位,Snape空空如也的书架从他眼前飞快掠过。
地窖现在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Snape本人的办公室或居所。除过不便挪走的书桌、柜子、壁炉、沙发等家具,他的书籍、标本和魔药之类的私人物品都被他移走。Sirius相信他肯定在卧室施了个强效扩展咒。
Sirius撇撇嘴,视线扫到柜子里的无梦药水(Snape清空架子之后,Sirius将它们从抽屉里取出来放在了显眼的地方),这是Snape唯一留在外面的东西。
“别指望我谢谢他,地窖这个糟糕的地方,就是会令人做噩梦。”Sirius将视线从无梦药水上挪开,看向自己的“卧室”,那面墙壁上真的被他挂上了格兰芬多院旗,可是院徽里那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却不见踪影。
“嗨,伙计,”Sirius向墙壁招呼,“出来吧,他今天不在。”
院徽依旧空空如也。
“好吧,好吧,”Sirius再次将腿搭在桌子上,仰头盯着天花板生闷气,“连你也不理我。”
这实在不能怪狮子。人家本来在格兰芬多塔楼生活的好好的,每天迎着阳光抖抖毛,向着晨曦咆哮几声振振Jing神,高兴时懒懒地舔舔爪子,困倦了就枕着胳膊美美打个盹儿,偏偏让Sirius擅自带来地窖,结束了这份悠闲。
本来只是换个地方倒也没什么,虽然地窖没阳光,也不是不能忍,可架不住Sirius牟足劲儿折腾它啊!
“哥们儿,我把你挂过来,你可要帮帮忙,就靠你了!”Sirius将院旗挂在墙上,拍着狮子的头冲它眨眼。
狮子不明所以地掀开眼皮看看他,对面斯莱特林院旗里的银蛇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姿势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