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软清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了。被硬生生冻醒的。
她们开车的那位也喝了点,被带进去了,剩下几个小姑娘安静地坐靠在一起睡着,也没警员特意看管。
她一个喷嚏给自己打醒了,才发现天花板不太眼熟。
她去推搡朋友,那几个还黏黏糊糊地醒不过来,她只好抱着手臂往外走。
甚尔正抱着胳膊在门口吸烟,看她探头探脑地走过来:您好,请问这是哪儿?
甚尔对人呼出一口烟,抬头看看?
唐软眯着眼咳了两声,警察局三个字直接把她看懵了。
你朋友酒驾,想起来没?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按了按额角,阿、阿嚏!
跟我过来。
男人走了几步,唐软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连忙快走几步跟上。
眼看她们出了警局越走越远,她弱弱问了一句:警官,你这是带我去哪?
甚尔回头看了她一眼:"昨晚不是还叫警察叔叔吗?
唐软脸色微漾。
甚尔远远按了车锁,打开后备箱抽出件外套丢给她:先披着。
唐软接了衣服,视线停留在另一侧的一件脏掉的警服上。
她好像有点印象
她吐吐舌头,在男人合上后备箱之前指了指:不好意思,警官,这件还是我来洗吧?
甚尔深深看了她一眼。
手洗。
好的好的,太不好意思了,我昨天喝了点。
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喝多了,对不起。
像个被老师训叨的小学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