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真心实意想为陆泽炀分忧,和陆泽炀相处的这些年,他们虽然不亲密但还算相互了解。陆泽炀知道他养不熟,他也知道陆泽炀绝非善类,公司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明很多问题,即使陆泽炀不愿出面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他和这些蛀虫亲戚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
陆锦年跟着投了点钱,他这些年的存款也有小几百万,虽然不多,但他拿在手里也没什么用处,他本来就是打算以后给陆文元的,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陆锦年往后退了一步,拒绝道:“今天恐怕不行,我等会儿还要开车呢。”
陆锦年在他背上轻轻拍打着,就像年幼时常做的那样,奥斯卡悄然跃到陆锦年的枕边,盘成一团,也跟着睡了。
他勾起嘴角没有说话,狭长的眼尾里是怎么也掩不住的笑意。
晚上他跟陆锦年提起这件事,陆锦年也觉得好笑,于是劝解他说就快到元旦了,到时候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时间过得真是很快,一转眼都过了大半年了,这一年曲曲折折风波不断,到了年底回头看看,当时觉得快撑不下去的事好像也没那么难挨,不管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现在都能用一句“已经过去了”来概括掉。
陆锦年点了点头,宽慰道:“现在忙点也好,至少还能过个好年。”
段佳睿劝酒不成,还想努力一下:“我这失恋呢,咱们一次都没喝过,今天这面子你都不愿意给我?”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开车嘛,等会我给你们叫个代驾好吧?”
两人一去段佳睿就变脸了,卡坐上就他和徐正南,徐正南的酒量是最差的,这会儿已经被段佳睿灌得有点晕了。他果断放弃徐正南朝陆锦年凑过去,举着杯子非要陆锦年跟他走一个。
他现在还太年轻,在很多事上始终缺乏话语权,但他成长得很快,也许明年就会大不一样。他想给陆锦年的东西太多了,如果想活得随心所欲,就必须不断往上爬。
陆文元点点头:“下次再开这种玩笑你就先自罚三杯。”
陆文元接过试卷,心情有点复杂,他实在不需要这些东西,但看郑华文那个样子,他不接这些试卷今天恐怕就出不了办公室的门。
么问题。”
他连轴转了几天,一闲下来就开始犯困,陆锦年在他头发上揉了两把,伸手去关灯。
陆文元也回想起了那时候的光景,人总会不自觉地美化回忆,所以在时过境迁后还是会对从前怀有向往之心。
陆文元这次月考成绩还不错,但郑华文还是把他狠批了一顿,老一辈的教师思想比较固执,总认为什么年龄就应该做什么事,或许陆文元现在觉得他做的事比学习重要,但他的高中生活这辈子只会有这一次,他不希望陆文元以后回想起这段时光会留有遗憾。
陆锦年觉得这样做也好,毕竟陆泽炀已经决定再要一个孩子,现在趁早分家,免得以后还要在这些事上纠缠不清。
房间很快陷入黑暗,陆文元靠过来搂他,温热的呼吸断断续续喷洒在他脸上,陆锦年觉得有点痒,扭了扭脖子把陆文元固定在他的颈窝里。
陆文元很喜欢这样的姿势,陆锦年的体温很低,被他搂在怀里后,会一点一点沾染上他的热度。
他说着又把酒杯往陆锦年嘴边送,刚伸到一半就被陆文元拦下来了,陆文元夺过杯子闻了一下,看向段佳睿的眼神顿时就有点凶狠了。
段佳睿自知理亏,赶紧解释道:“嘿,兄弟,我跟你哥开玩笑呢,这种度数的酒我怎么可能真灌他嘛。”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过年了,小时候的那些记忆已经变得非常遥远,红通通的对联和倒过来的福字再也没出现过,最牵挂的那个人也遥遥无踪迹。
十二月下旬,陆文元那边的事总算全部处理完了,陆泽炀本想把股份转给陆文元百分之二十,但被他拒绝了。在处理事情的这段时间里,陆文元对这个公司实在没什么好感,他找陆泽炀要了一笔钱和几个人,转头和徐正南他们注册了自己的公司。
陆文元对郑华文没什么意见,就像他不喜欢迟到一样,对那些真心为学生好的老师他向来没什么脾气,郑华文骂完了又给了他几套试卷,让他抽空写完以后再拿来给各科老师批改。
31号那天一中放得很早,陆文元去了趟陆锦年的学校,陪他上完了最后两节课。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陆文元决定还是带着陆锦年稍微探望一下。
段佳睿体谅他们两个还没毕业,没让他们继续东奔西走,徐正南倒是没什么所谓,毕竟他在学校里也是人在心不在,还不如跟着段佳睿做点正事。
他们今天回了老屋那边,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两个人随便弄了点吃的,八点多的时候徐正南打电话叫他们出去玩,陆文元下意识想拒绝,那头又传来段佳睿气急败坏地怒骂,他新找的对象好像又吹了,现在正在愤怒地控诉。
陆文元有段时间没来这种地方玩了,现在坐了一会儿只觉得吵得头疼,他其实早知道段佳睿没什么大事,今天肯跑这一趟完全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