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仓库里,靳熙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那只有一根弦的家伙无非就是表示不理解陆沉为什么不能正面硬杠,非要东躲西藏。
闭嘴。靳熙叽叽喳喳的声音被刚从门外进来的陆沉不耐烦的打断。
哈哈沉哥你回来了靳熙也不敢吵了,打着哈哈,求助的目光投向陆林。
陆林无视了靳熙的求助,他此刻的立场站在陆沉那边,照现在的形势,陆万亭应该得意的不行,只需要最后一个契机
铺垫了那么多,他不就想看我跪着求他的样子吗?陆沉扯出一抹冷笑,我当然会如他所愿
两人心知肚明的对话,只有靳熙犯了难,左看看陆林,右看看陆沉,一脸迷糊: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两人看向靳熙,默契的对他一脸无语。
陆家黑白两道通吃,硬要说的话,黑的那一边占了大半有余,陆万亭和他其余两个兄弟就是靠着走私发家的,三人半辈子无儿无女,个个都是又狠又难缠的角色。而陆万亭带起来的陆家更可谓是一大毒瘤,无人能整治它。
两年前,陆沉决定逃离陆家的时候开始,陆万亭就开始一点一点的收回他手里的权力,渐渐的,直到今天,关于黑色的那一部分再也没让他接过手。
陆沉想要离开,要么毁了陆家,要么变成一具尸体,躺着出去。
陆万亭难得有耐心的陪陆沉玩了两年,却是把他完全架空了出来,陆林是只狡猾的狐狸,纵使他的确流着的一部分血跟陆沉一样,他也不完全信他所以那时候陆沉激进极了,谁的话也不听。
而现在,陆沉失而复得,那股迫切想离开陆家的躁动,想让这个毁了他和她以及很多人的人生的陆家为他们陪葬的念头,因为这世上又有了苏想这个人而渐渐被他压了下来,不能急于一时,如果他想让他们两个人都活着。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重新取得陆万亭的信任,拿回曾经能深入陆家最核心,也最隐密的一部分权力,所以这两月以来他为他自导自演了一部大戏
苏想在花店附近租了套便宜的房子,从陆家带出来的钱,因为怕惹出端倪,她始终没用。
夜晚,给阳台的花浇了浇水,正准备回寝室,门却被人敲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
苏想有些害怕,随手拿来门口的扫把
别怕。像是隔着门板察觉到她的紧张,陆沉轻笑,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手比她的心更快的拉开了门
扑入男人的怀里,苏想迟钝的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你怎么了?
苏想拉开了两人距离,才发现陆沉的左臂淌着血
她便皱着眉头,想也没想的把他拉进房间,找出医药箱给他消毒止血。
我没事。陆沉像根本感觉不到疼一样,右手摸着苏想的发丝,宠溺的看着她的头顶。
别动苏想瞪了他一眼,继续为他处理伤口
刀口很深很深,苏想看的难受,抬头问他:疼吗?
不疼,甜的。他又抚摸上她的唇角,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