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bra这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双手抄兜，目光不善地在莘慕身上扫视，拖腔拖调道：
Cobra追了过来，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不知怎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诡异。
“……”Cobra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是我，”莘慕走上前，拉住舒野的手，细细地打量他，笑道：“真人也太好看了吧，我还以为照片至少开了美颜呢。”
舒野忍无可忍，用力踩了他的脚一下，顿时踩得他龇牙咧嘴，五官扭曲。
“他不会在这吧？”Cobra紧张地四处张望。
她拉起舒野的手，手指纤长微凉，眉眼弯弯，“你知道吗，我前两天还给飞机换了新涂层，以前是钢铁侠的战衣，现在换成死侍的Mark了。”
舒野的唇角一抽，暗暗横了Cobra一眼。
“什么疤痕，削下巴还是削颧骨？”
“小野？”莘慕喊他。
只见深红色的机身上，赫然映着死侍的黑红头套Mark，在一溜白灰蓝的私人飞机中，显得格外醒目。
一步低声说了句什么，莘慕点点头，他便转身向私人机场的方向走去。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阿姨抬手撩开脸上的发丝，动作自然，而在她放下手的时候，却好巧不巧，碰到了清洁车上的奶茶杯。
舒野倏然想到刚刚那两个工作人员，渐渐心神不宁起来，他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向四周张望。
他有点好奇，但也不想触碰起别人的私隐，于是转移话题道：
半杯奶茶顿时倾倒在舒野的T恤上。
舒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对莘慕说：
他忘了，眼前的“大家闺秀”还是个漫威英雄女友粉。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滚轮转动的辘辘声，一个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向他走来，舒野往后退了一步。
这种明亮鲜艳的蓝，让他想起了……
舒野指指尾翼，声音有点滞涩，“……箭毒蛙的Mark。”
几天前，晏凯复追踪他们的直升机——Bell 206L4，机身就是这种颜色。
莘慕完全不生气，优雅一笑，不动声色地反击道：“你似乎对整容很感兴趣？我觉得你五官长得不错，也不必妄自菲薄。”
他甚至不敢相信，恋与复仇者的社交帐号上的那些漫威同人文，是眼前这个温雅知性的美女姐姐写出来的。
莘慕眉眼微动，多看了Cobra一眼，扯了扯唇：“……这样啊。”
舒野眨眨眼，俏皮道：“是开了呀，你没看到窗帘都变形了吗？”
“谢谢，”莘慕微微一笑，“对了，说起死侍，你看没看我最近在微Po发的那篇死侍同人——《当精分少女穿到漫威世界》？”
“我当然长得不错——”Cobra眼睛一瞪。
舒野看向对面的工作台，发现先前的那个地勤和保安，都已经不见了。
“什么手术不能笑啊？刚打完肉毒杆菌？”
舒野唇角一抽。
走进偌大的私人机场，莘慕指着东数第三个机棚，说，“那架就是。”
莘慕沉默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柔和的笑容，“不是说想看飞机吗？”
……
“那倒不是，是修复疤痕的手术。”
晏凯复的直升机。
他一边说，一边审视着莘慕的脸，好像非要从她身上找出点什么毛病来才满意。
“哦，那个……”莘慕刚想说什么，却又被Cobra打断了——
“他只是想做变性手术，为这还特意跑到泰国去，整天想变性都想魔怔了，胡言乱语，你不用理他。”
Cobra的脸上掠过一丝了然，“晏凯复的飞机？”
这个反差……有点惊悚。
舒野吓了一跳。
舒野一怔，仔细看了看莘慕的脸，淡妆薄粉，轻抹了一点腮红，皮肤滑嫩，根本也看不出什么疤痕的痕迹。
“你的飞机是什么样的呀？”
三人正往3号机棚走的时候，舒野突然被5号机棚的一架全身钴蓝的飞机吸引住了目光。
“没……”舒野一脑门黑线。
想着，他的神情微变，改变了方向，向5号机棚走去。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猜是。”
莘慕也走上前，从
偌大的机场了无人影，他的心却越来越不安。
“好酷啊……”舒野惊叹道。
舒野却置若罔闻，加快了步伐，直到距离近到能看到飞机的尾翼，他的脚步才顿住了，目光怔然地盯着眼前的飞机。
莘慕扑哧笑出了声，“哈哈哈，别逗我笑了，我刚做完手术，不能笑的。”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阿姨赶紧道歉，抽出一块干净毛巾为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