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么？” 陈立整个动作都僵住了一瞬间，这是有史以来最难回答的一个死亡问题。
“小汐……”
朝汐身子一歪就靠在他胸口上，一只手指着自己下半身：“我都二十四了，跟男朋友谈了六年，我弟弟还是个处。” 陈立喉咙口干咽了几下，愣是说不出话来。 朝汐说得确实没错……他平时喜欢做下面那个，也不代表不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破处，这么看是有点可怜。 “不过我就是忽然想起来问问而已，也不会去找别人，你要是不乐意就直说，我也不会因为这个找茬儿的。” 可他都说出口了，就代表他有这个愿望。 说是愿望，其实朝汐是有点儿遗憾，不平衡，他是真担心自己哪天身体上不能再吸引陈立，就算陈立对他的感情不会因此有什么改变，那也是他的一大损失。 因为他就爱看陈立在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的，这么优秀一个男人，被他抓在掌心里，外面的世界这么大，信心要有，危机感也要有，甚至危机感还会成为感情的调剂。 所以他也要让陈立付出一点代价。
怎么说……如果陈立不愿意，他敢说出来，朝汐也挺欣慰的，因为陈立还从来没有在做爱这件事上拒绝过他，也算是个第一次嘛。 何况他就是胡说八道提了一句自己可能被他操松了看看他的态度，他居然没有安慰自己还说松了没事儿他会负责，这是一个1该对他的0说的话嘛？ 混账。 他累得很，没一会儿眼皮就打架，陈立却在他旁边儿一点儿睡意没有，全是给他那个问题吓得。 天蒙蒙亮的时候朝汐有点儿渴，他翻了个身，人却扑了个空，他整个人马上就清醒了。 他已经习惯了陈立睡在他旁边儿，如果睡前人在翻身却没感觉到人，真的马上就会被本能催醒。
“你干嘛呢？”朝汐出来，发现客厅里也开了暖气，陈立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盖了条毛毯遮住下半身，胸膛上还翻开倒放着一本书，“你不累啊，居然还半夜跑出来看书。” 朝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把他往里推了推，自己坐下去，伸手摸着陈立紧实的肌肉，脸上挂着慵懒又猥琐的笑，“你真的没穿衣服啊。” 陈立直接掀开了毯子，朝汐马上就踹了拖鞋挤进去了，陈立温暖的体温，令人着迷的味道，萦绕在他周围的熟悉氛围，都让他马上开始犯困。 “你想什么时候。”陈立忽然问。 “嗯？”朝汐脑袋都还转不动，困得直眨眼，“什么什么时候？” 陈立难以启齿地道：“你想……什么时候上我？”
朝汐猛地睁开了眼睛，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脑袋还撞在陈立下巴上。
“你、你……你半夜跑出来，就是来想这个？”
“你在我旁边我只会想上你。”他说，“出来我能冷静点说服自己，毕竟你的要求是公平的，我没有理由，也不想拒绝你。” 陈立说：“我就是需要做点思想准备……时间长了又怕你生气。” “你不怕我没轻没重地弄痛了你啊？” “这么多年你就算看都该看会了……应该不会吧。” 朝汐鼻子都红了，他抱着陈立的脑袋亲了一口，伸长胳膊搂紧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里。
然后他闭着眼，什么都没有说。
他能从他们接触的肌肤感受到陈立心脏传来源源不断的爱意。 “我就是要你一个答案而已。”
陈立不太明白地看着他。 朝汐说：“我不会做的。”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
“可是……”
“但我喜欢你上我，所以我只要你一个答案就够了。” 或许就是这样三不五时闹个别扭，才能让他们度彼此更加了解。
陈立也搂紧他，尽量让他躺进毛毯里，用手指梳着朝汐的头发。
“陈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