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一块儿说话啊。” 因为不关心,所以不在意。 打从两次酒后事件后,朝汐每次找陈立,他都是在家,好像根本没有外出活动过的迹象,朝汐也从来没有在他家见过于晓光。 他印象里,他跟陈立除了上床做爱时候说的那几句话,对他几乎什么都不了解。 他还是固执地认为陈立人缘不好,不爱说话,是个因为缺少父母关爱而有点自闭的少年。 “不说他了,你什么时候开学?到时候我请假送你?”
“就下礼拜吧。”常思洋说,“不过不用送,我国庆就回来了,到时候找你们。” 朝汐听完,高兴得就像个傻子。 陈立一个人办完了网络和电费,在楼下阿姨那里给他和朝汐买了两张洗澡卡,在学校里逛了大半圈儿,几乎把学校的地形地标都认清了。 盛夏的下午,校园的小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骄阳刺眼。
“学、学长?” 一个新生女生挡住了他,“我迷路了,想问问第15栋在哪儿……” 那女孩子偷偷看他一眼:“可、可以么?” 就是走在陌生的街上,身高腿长,气质温润的陈立都是最引人注目的,但那只限于想看到他的人。 他坐在朝汐的后座。 在心里只有常思洋的朝汐眼里,他那个位置,根本就是360度里唯一的死角,朝汐要看见他,一定要转过身来才可以,否则他就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得不到。 但朝汐从来没有转过身的欲望。 他有点想吻朝汐的眼睛。
“别紧张,当然可以。”陈立笑着给她指了个方向,“我也是新生。” 那女生盯着他的脸,脸刷一下红了:“这、这样啊……不好意思。” 陈立买了水果回到寝室的时候,灰色的短袖已经被汗打湿成一片深色,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他随手撩了下头发,反手带上了门,摁开了空调。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靠着朝汐的衣橱,沐浴着空调吹出的冷气,身上的热汗很快降温,他知道自己这样可能会生病,但他迫切需要让自己冷静点儿。
他脑袋不正常,他满脑子都是眉飞色舞,兴奋到双眼发光的朝汐,就算那双眼睛不是在看他,但美丽就是美丽,朝汐是个有活力的人,优缺点鲜明,他是只活蹦乱跳的纸老虎。
他看了三年,他喜欢看他,都是客观事实了。 “手机上看谁呢看的这么认真……”老黄跟老程两个人下午去换了军训服,回来,看见陈立一个人立在那儿,沉静温柔地盯着手机一看看半天,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就想吓吓他,顺便八卦一下。 结果先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男的。 朝汐。
“我们、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程起半天才结巴道,“这么热的天就开空调,会不会生病啊?” 老黄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陈立收起手机,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寝室的电费我交一半,我用电多。”
“不是,我们也不会出去乱说,你用不着这样……” 但他是个同性恋,不仅如此,他还暴露了朝汐也是个同性恋,怎么说都会给屋里两位直男造成生活上的不便。 “而且我擅自换了程起的床位。”陈立说,“本来你才是门边的位置。” 他一再坚持,他们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计较太多,就是程起问了句:“那你们……是男女朋友?不是,那个,男朋友?” 宿舍门被人一把推开,他们的对话不得不强制结束。
冷气拂面,朝汐马上爽得喊了一句:“啊!我又活过来了!快说,谁这么慷慨!” “是陈……”
“常思洋人呢?”陈立两下顺着楼梯爬上了床。 黄问枫愣了下,程起这么迟钝,被陈立打断那句,也瞬间明白过来,互相对视了眼——这以后寝室里的日子得多难过。 “他说太热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朝汐问:“你就不问我这么久干什么去了?” 陈立无语道:“那你干什么去了?” 朝汐:“我送他到外边儿公交车站,回来就迷路了,学校太大了,可把我晒死了,差点儿想搭讪一个女生跟她蹭伞。”
陈立玩着手机:“你活该。” “你嘴怎么这么臭?”朝汐哼了一句,“亏得思洋还说了你那么多好话让我跟你好好相处。” 陈立往下扫了他一眼。
从二食堂到大门口的公交站,来回走路起码要半个小时,这么热的天……朝汐仿佛要被晒化了。 他不是看上去那么冷静,也不是想怼朝汐,往他头上浇冷水。 他只是做不到不吃醋,不嫉妒,不羡慕。 他针对的不是朝汐,他针对的是自己不成熟的情绪。 “我们相处得不好么?你这么大了,还要别人提醒你怎么跟人相处?”他说这句话的语气不是在开玩笑,而是针锋相对的讽刺。
朝汐给他噎了一下,火顿时就上来了,甩了包瘫在椅子上,“是,我们好得很!行了吧!” 他就不懂了,陈立像是能跟人好好相处的样子么?常思洋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很空洞,在不那么熟悉的基础上,建立了最亲密的关系,除了在床上,没有妥协,没有磨合,生活里还是该陌生陌生,相处中势必会导致矛盾。 朝汐是个很自来熟的人,但也没脑子,是非黑白分得清,但灰色地带就不一样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