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感觉真不好。”哈利合上书收起羊皮纸,顺手摊开了另一份作业。
“是挺不好的,我也觉得。”德拉科无奈的摇摇头。
哈利心里一紧,他仔细回味了一下德拉科刚刚的话,暗暗觉得德拉科正在把斯内普与卢修斯的角色相提并论。
一时间许多新鲜概念瞬间涌入哈利的大脑,制造出了一场暂时无法消化的小混乱。
“那还有一件事,为什么拦住我去见卢平呢?那天卢平刚回来,我去见他应该没有什么错。”
“卢平后来告诉你为什么了吗?”
“没有,他只是快速转移了话题。”
“那么,应该还有一个人知道原因。”德拉科冲哈利眨眨眼。“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于是哈利趁下午没课的空闲去找了邓布利多。
哈利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前时石门恰好打开了,斯内普面带疲惫地走了出来,看见他后脸上又挂上了一如既往的嫌弃。哈利向斯内普打了声招呼,但他就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径直走远了。
“不要在意哈利,我想他是累了。”此时邓布利多正站在自己桌前,友好地向门外地哈利招手,“快进来吧孩子。”
哈利快步走进办公室,石门关上了。
“教授,我想问关于卢平教授的事。他的门总是上锁,偶尔还会失踪几天,昨晚斯内普教授还阻止我去见他,我想您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
老人犹豫了片刻,煞有介事地说:“这恐怕是莱姆斯自己的秘密”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哈利急切地说。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邓布利多捋了捋他的长胡子,“他得了一种到月圆之夜就会发狂的病,每个月总有几天他会把自己锁起来,以防伤人。”
哈利消化了一下,“那么,昨晚斯内普教授其实是为了防止我被伤到?”
邓布利多十指交插在一起,“我想是的。他知道莱姆斯的事,并且负责定期给他送些镇定药剂。这很管用,吃下后能让他在发病时保持理智。”
哈利心里的疑惑忽然疏通了。
临走前邓布利多塞给哈利一张破损的照片——半截照片上只有一个微笑的女人,哈利立即辨出那是他的母亲。
“西弗勒斯走得急,我想他刚刚不小心遗失了这个东西,”邓布利多笑道,“替我把这张照片还给他好吗?”
哈利有些茫然,“教授,斯内普和我母亲曾经关系很好吗?”
邓布利多除了和蔼的微笑外没有给他任何明确的答案。
与此同时,斯内普站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山,刚才与邓布利多对话的场景还回荡在眼前。
“已经藏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了。我们用了赤胆忠心咒链,这样即使保密链中的一个出了差错也不会影响大局。”邓布利多说。
“很高明的办法,”斯内普压低声音,“但这也无法确保万无一失。”
“我认为,保密人的最后一环应该由最能自持的人来担当。”邓布利多向斯内普投来信任的目光,“西弗勒斯,你最合适。”
斯内普揣起手,“那么,我该做些什么?”
“这很简单,你只要将上一个保密人的名字藏在灵魂里就好。”
“这样,就能阻止别人找到那个‘影子’?”
“是的,西弗。”
“那么莉莉的孩子——”
“他就能永远安全。”
斯内普眼中闪过许多情绪,不久又归于平静。
他沙哑地说:“这样,就好。”
哈利捻着照片,心情有些复杂地敲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敲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教授?”哈利试探着唤了一声,没人回应。于是他轻轻地走了进去。
暗暗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屋子里环绕着淡淡药草香味。
可能是由于办公室的主人最近有些繁忙的缘故,窗台前那盆矮矮的白色野菊花看起来有好几天没有浇过水了。哈利只是轻轻地触碰了花丛,一朵干花便落入了他的掌心。
“哦,不…”哈利遗憾地叹气。他挥了一下魔杖,一股清水从魔杖尖冒出来,缓缓浇进花盆的土壤里。由于太干,水渗入土壤时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