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莱姆斯泄气地说。他必须保持理智,但没说他必须喜欢。
“相信我,”西里斯说。“他们不会想让我这么做的。这是我自己的疯主意。”他不无自豪地说。“你觉得怎么样?”
说实话,莱姆斯想,当莱尔·卢平说“抵抗夺魂咒会让西里斯变得更冲动”,这个恐怕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你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你想不想这么做,”莱姆斯强迫自己平稳地说。
西里斯又笑了一下。“原谅我这么直接,”他说。“但我真的、真的很想。”
讨厌的是,莱姆斯差点就信了,因为西里斯很久没有表现得这么像他自己了,从他上次见到他起,在这一切开始之前。但西里斯自己也说了,整件事已经达到了不好的新高,所以莱姆斯愚蠢的青春期大脑想要什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能再把一切弄得更糟了。
莱姆斯闭上眼睛,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暴打自己。然后睁开眼睛。“你想反抗他们,”他说。“我理解。”
看着西里斯的微笑消失让他想要尖叫。
“如果我担心那个的话,我将一事无成,”西里斯指出。“那没什么好稀奇的。这个才稀奇。”
他说的有理,莱姆斯想。这个,就这个,完全是西里斯的风格。莱姆斯差点就收回前言了。但,他硬起心肠,转动刀柄。
“以后再说吧,”他说。“等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再谈这个,好吗?”
他觉得这听上去应该挺合理的。但他了解他的朋友,对于一个像西里斯这么冲动的人来说,“以后”等同于“永远”,“再谈”等同于“不了”。但莱姆斯死也不会让他更受伤了。
莱姆斯模糊地意识到,这正是他最讨厌别人照顾他的思维方式。好吧,他想,现在他知道别人是什么感受了。
西里斯眨了两下眼。“好的。”
他关闭了脸上的某种感情。目睹这一过程非常残忍,这绝对、绝对不是莱姆斯想要的。但英式克制和长达十年对狼的控制,让他的自控力能轻易压倒青春期的冲动——伸出手,吻回去,问题以后再说。
莱姆斯发现他还握着西里斯的手,他捏了捏,以示自己并不介意。因为显然,这么夜深人静的,他不可能用语言来表达,尤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想表达,没事的;他想表达,他甚至愿意再来一次。
以后。
“睡吧,大脚板。”他说,然后在内心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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