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根本不可能,”莱姆斯说。“对不起,妈妈。我相信西里斯知道你们站在他这边会很感动,但是——”他做了个鬼脸。“但我觉得这没用。别费心了。”
“莱尔,帮帮我。”霍普说。
莱尔看看她,又看看莱姆斯,又看回妻子。“事实上,”他沉重地说。“事实上,我同意莱姆斯。”
莱姆斯很惊讶。“真的吗?你什么时候开始同意我了?”
“我们之前讨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约定的,莱尔,”霍普平静地说。“是什么使你改变了主意?”
“夺魂咒,”莱尔说。“抱歉,霍普,但你先听我解释。通常,被逼无奈时,那些古老的家族会动用他们的一切金钱和人脉来避免丑闻。如果这只是简单的虐童事件——当然,没有什么虐待是简单的,但请先允许我这么说——那说不定还可以对你朋友有利,莱姆斯。他们会答应让他搬出去,甚至不相往来。”
“正是,”霍普说。“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现在有什么不同?”
“夺魂咒是不可饶恕咒,”莱尔说。“用一次都能让你把阿兹卡班牢底坐穿。为什么明明完全——”他咳嗽了一下,“——无害的迷情剂也可以模拟其中效果,这个咒语却和专门用来杀人和折磨的咒语混为一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现在风险系数对布莱克家来说太高了。”
他叹了一口气。“赌注这么高的情形下,他们绝不会妥协。一旦被起诉,他们会立刻反击。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诋毁你的朋友,莱姆斯。他们会提起他过往的斑斑劣迹,而我听说还有不少。如果他曾做过任何违法的事——”
比如成为一名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莱姆斯面无表情地想。
“——也会公之于众,”莱尔说。“同样地,他的朋友们也不会被放过——如果他有任何一个朋友来自不清不白的背景,也会公之于众。”
他注视着莱姆斯。
“你意思是因为我是狼人所以西里斯得不到正义?”莱姆斯难以置信地说。
“不,我意思是他得不到正义是因为他与布莱克家族为敌,而你会成为牺牲品。”莱尔说。
他顿了一下,仔细斟酌字句。“当然了,我们养你这么大不是要你自私,”他补充道。“但是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暴露了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我很抱歉,莱姆斯,但这可能危及你的学业,危及你的前途。”
“但肯定不能让他们就这么逍遥法外吧?”莱姆斯说。“不然的话叫‘不可饶恕’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都快忘了五分钟之前他自己反驳的就是这个论点。不知怎的,这诡异的气氛让他随时随地都想反驳爸爸。这从他十四岁那年起就是如此了,莱姆斯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和解。
“这就是你们面临的下一个问题了,”莱尔说。“这属于那种古老而黑暗的魔法,难以证明它的使用,除非你回溯用来施咒的魔杖——但即便如此也不足以成为盖棺定论的证据,因为魔杖的主人不一定就是施魔咒的人。而这还是假设法庭批准了这一检验,因为回溯他人魔杖严重侵犯了隐私权。同样的还有吐真剂——法庭不会因为你单方面的控诉就批准使用。”
“那也就是说,”莱姆斯说。“西里斯唯一的胜算就是让幕后凶手自己承认?然后坐牢?”
“我只能说,”莱尔说。“无论何时我看到古老的家族卷入法庭,最终正义都不会得到伸张。我很抱歉,莱姆斯,但你的直觉是对的。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