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不幸的是,露出了深思熟虑的表情。“所以确实有事发生了,”他得出结论。“他父母上周末一定做了什么才让他逃跑了。”
有时莱姆斯会忘记了,他的父母也是聪明人。毕竟,他们有一个狼人儿子,却成功把他养成了一个小书虫。
“是的,”莱姆斯让步了。“发生了某件事。拜托,我不该——”
“他们动手了吗?”霍普问。
哦天呐,莱姆斯想。西里斯会杀了他的。“没有哪条法律明确规定不可以吧?”他说。
“所以他们动手了,”霍普说。“哦天啊。”
“我没这么说,”莱姆斯说。“我是说,有可能。他从来不谈这些,真的。”
霍普看他的表情他再熟悉不过,这个表情在说,莱姆斯,别再在技术范围内遮遮掩掩了。
“不是那么回事。”莱姆斯说,越来越希望自己当初能忍受詹姆·波特不合身的卡通T恤。他不想在这里和他们一起解剖布莱克家的虐待到底属于哪个门类。
因为,就算过了五年,他也不确定他完全理解:是,淤青、怒火和梦魇都时有发生,但奇怪的是,当他念及此事,这些都不是他会想起的。真正让他无法忍受的东西根本就不会被注意到。是西里斯和他母亲在车站见面时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是暑假时再也收不到西里斯的回信,是所有人都同意,从杂志照片上看到他剪了新发型是个坏消息。
那个家庭里根本没有爱,他想。沃尔布佳·布莱克把她的长子看作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麻烦。就好像他的家族身份就是他这个人的全部,其他所有超越儿子、兄长、继承人的东西都需要被铲除。
“他们会经常吼他吗?”霍普说。“贬低他?羞辱他?”
很不幸,这一点无法否认。“你听见他妈妈在车站说什么了。”莱姆斯告诉他的布丁。
“这还是他们在公众场合的样子,哈?”霍普说。她和莱尔交换了一个眼神。
“莱姆斯,”她轻声说。从她的语气和整个对话的走向,莱姆斯不用她继续说都知道她下面要问什么。“我很抱歉我要问这个,”她说,“但他们有没有——”
好吧,除了正面刚以外,莱姆斯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呃,反正布莱克家从来没反对过乱lun。”他简单粗暴地说。
他的母亲看上去吓坏了,莱姆斯立刻后悔了。
“结婚之后!他们很传统的,”他说,“不,据我所知没有那种事。对不起,妈妈。我刚刚在开玩笑,这一切都太——啊!”他的突然爆发把自己都吓到了。
“太过了?”霍普温柔地说。“当然如此,莱姆斯,正因为这样才有我们呀。”
“是魔法,对不对,”莱尔说。整场对话中大部分时间他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