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会调戏她了。
卫连姬抬足在纪瞻胯下踹了一下,力道轻轻的,如调情一般。
她声音也柔柔的:“你该不会是因为我给你求了道灵符,你心存感激,投桃报李,才这样伺候我的吧?”
纪瞻神色认真:“没有,我只是想给你舒服。”
卫连姬眸中阴晴不定,半信半疑间,索性坦白道:“给你的升官符是骗你的,那是侍女给我求的平安符。”
她面上有几分惘然和冷然:“我这样的人,天生是不信神佛的,我只信我自己。”
纪瞻不惊不恼,目容沉静:“我知道,你那会儿在净慈寺能勾着我乱来,哪里会对神佛有什么敬畏之心。”
“那你方才还陪我做戏,假惺惺。”卫连姬撇嘴。
纪瞻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言简意赅,却情意真切:“连姬,我的心是真的。”
卫连姬心中波澜四起,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急急抽回了手,敷衍道:“哎呀,我累了,要睡觉了。”
纪瞻身下硬邦邦,贴上她的柔软身子,低声求欢:“连姬,我想要。”
卫连姬轻轻推了推:“你没沐浴,别碰我。”
纪瞻抱得更紧了:“你和我一起去洗。”
卫连姬假意挣了挣:“你又想干嘛。”
纪瞻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抱着小公主下榻往浴室去,边走、边与她说得缓慢清晰:“我想在水里,干你!”
鸳鸯戏水,池中交欢,两人在浴室里折腾到子时才罢休。
卫连姬被灌得小腹满满,哭得眼都肿了,声都哑了,最后体力不支,昏厥在纪瞻怀里。
因着被欺负得太狠,小公主第二天醒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此际正值闷热夏暑,在公主府里呆得倦怠又无趣,卫连姬索性带了侍女仆从,到长安西郊的月湖山庄避暑去了。
纪瞻一人留在了府上,白日里要上朝忙于公务,晚上回来面对空荡寝房,颇有些孤枕难眠的空寂。
待休沐这日,他才得了闲去西郊山庄,想带久不归家的娇气公主回府。
——
纪瞻来时,卫连姬正在庄苑里的湖边青柳下纳凉,倚着张小榻,惬意地品着一碗冰镇莲子汤。
白釉青花的瓷碗里,浮着透明的冰块和奶白的莲子,舀一勺入口,清甜冰凉,消暑可口。
才吃到一半,纪瞻走过来看到,招呼也没打一声,沉着脸直接将她手中的冰碗夺走了。
清越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愉之色:“连姬,你怎么又吃冰寒之物,一点不听话。”
突然被人夺走吃食,还被他一顿指责。
卫连姬立时恼怒,举唇反诘:“我就想吃,你管我!”
她生气地大声嚷嚷:“我在这边天天都有吃,你管的着嘛!”
纪瞻见卫连姬如此反应,有些懊悔自己行为太过冲动,可一片好心,她一点也不领情,他的心也顿觉凉了半截。
纪瞻也不想去哄她,只皱眉质问:“每个月来月事趴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不是你?体质虚寒经常生病哭闹,不肯吃药的也不是你?”
他侧过了脸,顾自苦笑:“公主,你这样任性,我哪能管得了你。”
卫连姬被他说得既心虚又哑然,气势渐弱,移了话题,娇声娇气地抱怨:“这么久不见,你一来就数落我。”
纪瞻看着她,无奈叹了口气:“你还知道我会数落你,我说过的话你可曾听进去过一句?”
转而,自嘲地笑了笑:“你这样不爱惜自己,我一个以色侍人的驸马能说什么。管得太多了,指不定你哪天厌烦了,就要休了我。”
卫连姬低头,用漠然仿若不关自的口吻道:“我不长记性自作自受,又没折磨你,你生这么大的气干嘛?”
纪瞻沉静反问:“你说呢?”
卫连姬的心里一瞬间如同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塞满了,她刻意忽略这种温柔又缠绵的感觉,不敢回应、不敢沉迷。
只是,幽艳的眸子,无端端涌出了水波,凝聚在一起,雾气蒙蒙,泪光点点。
她咬着唇,睫毛都濡湿了,人还是不肯作声,倔强又可怜。
纪瞻不忍心再和她争执,曲膝半跪在小榻前,从上到下将人打量一遍。
他摸上她比之前更细、更窄的腰身,温声:“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用膳?”
卫连姬乖巧地任由他摸,小声说:“天热,吃不下。”
纪瞻在她腰上轻拧一下,笑了:“就是要有人督促你才行。”
“好了,我今天就跟你回去。”卫连姬的态度也彻底软了下来。
她抓住他的手,露出一点娇俏的笑:“纪瞻,你是不是想我了?”
纪瞻不语,只抬起她的手背,在上面重重亲了一口。
明明什么过分的举止也没做,卫连姬却腮颊飞红,心儿怦怦跳得厉害。
温情脉脉的缱绻中,纪瞻似是想起了什么,肃容道:“连姬,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