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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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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讪讪地挠了挠头,“我吧,我的格兰德语水平你也知道,我就在那个老头复原的基础上根据我的理解又修改了一遍,专门模仿的你的笔迹,但有些词吧,有好些词我也不认识,就囫囵……”

    “就胡写了?”温纳特开口,毫不留情,一针见血。他又翻了翻那几张我花了大半月的功夫才整理出的书页,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在我看来,仿佛是嘲讽,“词不达意的,但还算勉强能看懂,也是难为你了。”

    那最后一句无异于夸奖,我笑问:“那……咱俩这……算是……你原谅我了吗?”

    温纳特抬起头来,面无波澜:“我没有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你本不必做这些的。”

    我张了张口,突然嗓子干的冒烟,可桌上无茶无酒。

    他说的对,这本就是我一厢情愿的犯贱。他用剑刺伤我手臂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他调课,他说不想再见到我,他心无挂碍,是我一直缠着人家不想撒手。

    因为他不知道在用剑划伤我手臂的时候也在我心中划下了一道血痕,他不知道在秦国有一句俗语叫做相貌会变,记忆会变,人会变,但疤痕不会变。臂上看的见的疤痕和心里看不见的疤痕永远都在那里,我做不到视而不见,但是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肩上的伤口撕扯地痛了起来,在他刺伤我的同一天,一支冷箭向着他的方向飞过去,我当时几乎想都没想就拦在了他的身前。箭头带着倒刺深深扎入我的肩膀,我却很高兴,他没事就好。伤口很深,很难愈合,快一个月了,每天还在隐隐地渗血,一定是我刚才跑的太猛太快,伤口又被撕开了,一跳一跳地疼。

    那天过后我发现自己很难不去关注他,或者说自从花朝节他来的那一天,我就开始关注他了。同住在永仁殿,他居西,我居东,他不知道的是我每晚总是假装附庸风雅地对月练剑,实则隔着窗观察他在烛光下的一举一动。他常常读书至深夜,烛光下的身影不动如山,灯影勾出他完美的侧颜线条映在窗纸上,使我充满愉悦,有一种微醺的至美心情。偶尔他会开窗,我会因此更加孩子气地卖力表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幼稚又可笑。而他关上窗户而又不在窗边读书的夜晚则会令我无限怅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他是那样的美好,恍若神人,坐在他的课堂上,听他流利地引用古格里克国先贤的箴言,我在想,能够旁观他,能够认识这样优秀的一个人,我的心里就应该满足了。

    我知道他文武兼修。向来贪睡懒醒的我会在凌晨听到他练剑的声音时从床榻上弹起来,披着被子,眯着眼睛透过窗缝看他的身影,然后神清气爽地开始新的一天。我一直想光明正大地和他交手过两招,可是他实在像云中月,高山雪,叫人只可远观,不敢靠近。所以我才会拿了他的书逼他出手,那真是我做过最错的一件事。但我万万没料到的是他的剑术居然如此精湛,我不知他是否经历过沙场,他的攻击明显都是刚猛的路子,招招都是杀招,我接下他的每一招都是死里逃生,惊险无匹。

    我是多么想每天见到他,所以他的那句“我不想再看见你”才如此伤人。

    我从小跟着师父长大,师父是个卓越的女人,我所有的知识、剑术都是她传授的,但是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就只有她。她是师父、是母亲、是姐姐、是朋友。不是师父不好,相反我从她身上看到的是这世上罕有的智慧和宝贵的品格。但是我从来没有玩伴,这正是我将泽芝馆当做“最近似家”的原因。湘虹是第一个我相处的时间最长的与我年龄最相近的人,还有泽芝馆的姐姐妹妹们,但她们是女孩子,我永远无法感同身受信期的疼痛,也很难在胭脂水粉和漂亮衣服上得到愉悦。我想我只是需要一个朋友、一个兄弟、一个玩伴,一个可以聊聊男人话题的人。而温纳特是最接近我理想中那个人的存在,我们年龄相仿(我比他大一岁)、身高相仿(虽然他比我高一寸)、他下棋我也下棋,他骑马我也骑马,他喝酒我也喝酒,他使剑我也使剑……我如一艘船孤独航行在大海上二十余年,而终于有一天遇见了并行的另一条船,这使我欣喜若狂。

    但我恰恰忽略的是,他在一所学院长大,和他一起长大都是年龄相仿的男孩,他一定不缺朋友、不缺兄弟、不缺玩伴。

    他和我是不一样的。

    我目送他将羊皮纸收入怀中,走向门口。以后,旁观就好了吧,虽然哪有那么容易。

    只要他开心就好。

    但我还是不甘心,在他推开阁门之前我开口:“我能问一句,那本书对你为什么那么重要吗?”

    我以为他理都不会理我,只推开门便走了,没想到他驻足回头。

    “你为什么想知道?”温纳特反问。

    因为我想了解关于你的一切,也想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

    “没什么,只是好奇,随口一问罢了。”我装作轻描淡写,毫不在乎的样子。

    “有多好奇?”

    我疑惑地转头看向他。

    “你愿意为了你这份好奇,付出什么代价?”温纳特双手环臂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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