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隆德一早就知道瑟兰迪没有向他坦白的打算,只是继续地把自己的手放在瑟兰迪尔冰冷的手上,似乎觉得把自己的体温渡给瑟兰迪尔会令他感觉好点。
当然,瑟兰迪尔知道埃尔隆德肯定不会相信自己有破洞的谎言,只是有点好奇埃尔隆德的态度,“还有事吗?”
“我爱你。”
毫无苗头的告白让瑟兰迪尔有点措手不及,手一抖不小心剪掉了兰花不该被剪的部分,用他那充满磁性浑厚的嗓音回复,“我知道。”
埃尔隆德轻握着瑟兰迪尔的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脸,脸颊感受着瑟兰迪尔不正常的温度,“我们去西渡好不好?”
瑟兰迪尔这才停下手上的活动,低头重新看上埃尔隆德的脸。
那双充满智慧的灰瞳如今闪着清澈泪光,眼神尽是祈求。
“你明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为什么还要问。”
“因为我不想要你再次离开我!”
瑟兰迪尔被埃尔隆德的哭腔吓着了,轻叹了一声,放下手上的剪刀,摸上埃尔隆德另一边的脸颊,“我不能,埃尔隆德。我昨晚没有接受你不仅是我吓到了,更重要的是,我不能。”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瑟兰....我们去西渡,把一切都抛下,过着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嘘,埃尔隆德,你听着,我是大绿林的国王,只要大绿林的子民不愿意去西渡,我就不会去西渡。况且莱格拉斯会留在中土,他会有需要我这个父亲的时候。我不能抛开一切,只为了和你在一起。”
埃尔隆德眼看机会变得越来越渺小,只好‘放大招’,“如果你继续呆在中土你会死去的啊!你忍心看到我心碎吗,瑟兰?”
果然,埃尔隆德在瑟兰迪尔的眼里看见了犹豫,于是他继续说下去,“大绿林的Jing灵们虽然很喜欢甚至很爱很爱他们的森林国度,但是我相信他们更爱的是他们的君王。他们肯定希望他们的国王能够继续活下去,继续带领他们。至于莱格拉斯,他有阿拉贡在他身旁,他们可以一起度过任何难关的。你作为父亲,已经为莱格拉斯做了很多不是吗?况且,如果莱格拉斯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他会过意得去吗?你那些烦恼实际上是可以解决的,为什么就是不要跟我说说呢?万事都会有解决办法的,一昧的牺牲并不是最好的方法。”
“你这么说没错,但是我不容许我自己抛弃我的子民....”
“你没有问过他们的意见,怎么知道他们不愿意西渡呢?我相信所有Jing灵都向往着维林诺平静安稳的生活,那是所有Jing灵的归宿啊。”
“我......”
瑟兰迪尔还没说什么,埃尔隆德就起身半弯着身子抱着坐在椅子上的瑟兰迪尔。
“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你就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吗?”
瑟兰迪尔的手僵在空中,埃尔隆德身上的一股桂花清香萦绕在他鼻间,熟悉的味道使他感到惬意又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