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陽光總是很好。
Peter還在變形學教室與Professonagal爭取合格的分數以至於下學年還能繼續選修超勞巫測的課程,而Remus與Sirius則一同坐在葛萊分多的看台,看著James進行這學期最後一次魁地奇練習。
由於又一次蟬聯魁地奇冠軍,儘管隊員怨聲載道,他們的隊長Barton還是堅持不論何時都要維持高度戒慎的緊張感是身為運動員該有的自覺。
暖暖的薰風拂過,帶來新長綠草的味道。
Remus羨慕的看著James在空中自在的穿梭飛旋。
「——唷呼!」他巧妙的閃過兩個搏格的攻擊,便十分得意的連續做了好幾個高難度的後空翻,對於Barton的怒罵則是完全拋在身後。
Sirius見狀馬上起身,帥氣的躍過座位跑向看台邊緣,向著James伸出大姆指,朝下用力的晃了晃,朗聲大喊:「爛透了!」
James卻絲毫不在意,滿臉笑意的回敬他一個粗魯的手勢,一手拉起掃帚,往另一頭急馳而去。
「驕傲到無可救藥的蠢蛋。」Sirius笑著轉身,走回Remus身旁坐下。
「Prongs對騎掃帚很拿手嘛——」Remus微笑的回答。
「嘿。」Sirius對他伸出食指擺了擺,制止他再說下去。「我是沒興趣,可不代表我不在行。」
「所以說要是你興致一來,那頭笨鹿也不會是你的對手。」Remus模仿他的口氣,替他接話。
Sirius用鼻子發出悶哼,意思是說:「這答案我勉強接受。」
Remus就只是笑,看著他身子向後傾倒,雙手枕在後腦。
他閉上眼睛,讓自己修長的雙腿掛在前方空著的坐位上。午後的陽光炙人不再,倒是非常順從的化做粒粒細碎的金子,輕輕服貼在他深色的短髮上。
Sirius如此恣意而率性的舉動不只牢牢抓住了Remus的目光,還惹來一陣女孩們的輕笑。
他轉過頭去找尋聲音來源,便在相隔不遠處的另一座看台望見一群赫夫帕夫學生。
裡頭有個褐髮的身影他覺得眼熟,再仔細想想便憶起那是Sirius這陣子在交往的女孩。
她一直盯著他們,直到Sirius終於睜開眼來,與她的視線對上。
Sirius先是有些愣住,接著便很快的與她頷首微笑。
在專注的目光得到回應後,女孩臉上漾起了滿足的笑容,才又把注意力轉回身旁的一群友人身上。
身旁的Remus注意著這兩人的互動,他忍不住開口調侃幾句:「對女朋友這麼冷淡好嗎?」
Sirius維持著原先的姿勢瞅了Remus一眼,淡淡說道:「前些日子就不是了。」
聞言Remus有些驚訝。他在心裡盤算了一會兒,心想,身為好友,關心一下其感情生活應該不為過吧?
「怎麼會呢?」
「個性不合吧我想。」Sirius根本懶得細想,便丟出個籠統又模糊的答案。
「你每一個都個性不合……」Remus輕嘆。「偏偏每一個都同樣類型的,當然沒有結果啦。」
「說來奇怪,她們都很活潑啊,也夠大方,應該會很……」
「是啊,她們都很活躍,也很喜歡熱鬧,照理說應該會很合得來哦?不過真要說和我頻率一致的,當然還是Prongs那傢伙啦,不過又不可能跟男生嘛——」Sirius揶揄的說,不過笑容在發現Remus不自在的神色後便收斂了起來。
一片沉默橫亙在兩人之中,Sirius有些懊惱方才那個不合時宜的玩笑。
當他還在思索該怎麼重新找個話題的時候,倒有隻小小的褐水鴞及時的出現了。
牠不斷在Sirius身邊打轉,腳上繫了封信。
他認得牠,便伸手將信給取下,原先在一旁獨自發悶的Remus也好奇的湊上來。「誰寫給你的?」
「嘿嘿,」Sirius乾笑,吐了吐舌。「雷文克勞,是新的——」
Remus很快的會意過來,馬上縮回身子。他聳聳肩,表示無意探聽他的隱私。
Sirius卻很大方的唸出內容大意。「星期六去泥腳夫人的店喝飲料?」他再瞥了Remus一眼,「不過我們這星期說好了要陪你去買新長袍吧?」
「無所謂,」Remus趕緊擺了擺手。「不急著現在買,你還是赴約的好。」
「我不想絆著你。」最後一句他說得很輕,不確定是否有傳到Sirius耳裡。
Sirius仔細的望著他許久,眼光裡帶點殷殷期盼,好像在等他開口說些什麼。但Remus最終也只是耐著性子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