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i……Padfoot。」Remus嘴邊扯開一個無可奈何的笑,「你還是跑出來了。」
Padfoot沒有回應,一個蹤身躍上Remus所在的石椅。
「剛剛……真是對不起。」Remus挪動了下位置,緊緊挨著Padfoot的身體。「那時有點激動了,口氣有些不好。因為我想你們會替我說幾句話的……」
黑狗不看他,不大高興的用鼻子噴了口氣。
「你剛才說的話,我一時來不及回答。我是想說,如果是你約我的話,我當然不會拒絕啦,因為我們是這麼好的朋友嘛!」
一面這麼說著,Remus一面感覺到身體有塊地方正一點點崩落損裂。
Padfoot卻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還是不肯跟我說話?不要生氣嘛,不然明天巡邏的時候我帶你們去鐘塔的閣樓晃晃?那邊的櫥櫃藏了一隻幻形怪哦……」
Remus柔聲安撫著鬧彆扭的狗兒,一掌覆上牠飽滿的額際。
他順著牠挺立的雙耳劃向Jing壯厚實的背脊來回撫摸,指尖傳來的是那人溫暖的體溫以及強而有力的脈動。望著牠絲絨般的柔順毛髮在月光下透著淡淡光暈,Remus卻不能克制的想起了人型的Sirius。
他想像著自己的手指滑過他光裸的手臂、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輕舞,接著輕輕摩娑他那長過耳際、擁抱時會有些扎人的墨色短髮……
此時一隻褐鴞拍翅劃過夜空,啞啞鳴叫喚醒了Remus的思緒。他急遽的停住了手,發現自己難以平復的紊亂氣息,還有喉間似火灼燒的乾渴。
「Padfoot,我們還是先回去好了。」Remus困窘的起身,聲線緊蹦得有些變了調。他急切的邁開步伐往木門走去。
一直到他拉開門板,也都沒有聽見身後的足音。他疑惑的回頭,卻一眼望進那人深深如黑潭的瞳仁裡。
那時而溫柔時而俐落的雙眼此時正燃著直指人心的灼灼目光。
順手撥開一個橫亙在眼前的蜘蛛網,Remus在床邊坐下。
帶著些許笑意地,他想起剛才James在寢室裡慌亂的模樣。
「Moony,你看我這樣行嗎?」James緊張的問,一邊試著用手撫平不怎麼聽話的頭髮。
「已經很棒了,足夠迷死一整支魁地奇球隊。」Remus微笑,替他整好襯衫的領口。「不過你要不要把魔杖收起來?我想Lily絕對不想在今天看到你對任何人下咒。」
他笑容滿面的目送兩位有約的男士出門,獨留一室冷清與Sirius留下的黑色長袍;他從一下課就溜的不見人影。
不管如何,他是滿心誠意的,希望他的好友們今天一切順利。
尖叫屋裡的chao濕霉味在他鼻腔裡蔓延,提醒他現在身處何地。他坐在床邊,習慣性的看了下窗外。今天的雲層特別的厚,變身的時間或許要再往後拖延了。
他環顧下四周,才驚覺只有他獨自一人的尖叫屋是多麼破敗醜陋。
人果然是耐不住寂寞的動物,即使只有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已經開始想念他友人們的陪伴了。
他百無聊賴的倒在髒污的大床,想像著等會派對裡歡樂愉悅的景象。
但老舊的木門咿呀了一聲,他坐起來,在門邊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Sirius?」
他從陰影中走出來,嘴角噙著淺淺笑意。
「你還是跑來這邊啦?」
「你早該料到了不是?」他反問,在Remus身旁坐下。「喏,給你。」
接過貼在頰邊的溫暖,是一瓶nai油啤酒。
沉默了半晌,Remus才開口:「好吧,如果你打算整晚都要待在這邊,那記得在我變身前先化獸。」
他故作嚴肅的說,心頭卻有不住跳躍的竊喜。
Sirius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權當保證。
他們開了啤酒,然後Remus獻寶似的描述方才James戒慎恐懼一派正經的好笑模樣。「你剛才不在寢室真的很可惜,真不知道你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看見James這麼平整的頭髮……」
氣氛很好,就像無數個往常日子一樣。
再一口將溫熱的ye體灌進嘴裡,Remus順了順喉嚨。「其實Sirius,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試試。」
「試什麼?」Sirius把啤酒一仰而盡,將空瓶擺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