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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乐得欣赏Harry变幻的表情。Harry一心一意地盯着Severus看他会说什么,但他也在用一只手拍打他的腿。之前他的心思有一半都不在这上面,Draco想,他已经在考虑把昏迷的傲罗送到多个地点会是怎样的苦差事。
但现在他专注得就如一头准备跳起来捕捉猎物的雄狮。他几乎是在爱抚羊皮纸,目光深沉而闪亮。Draco想绕到边上看清那神色,但在他这么做之前,Severus问了一个问题,改变了Harry的面容:“你为什么应该知道这位Tarriash?”
Harry向他俩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放下羊皮纸。Draco轻轻吁出一口气:“因为我独立逮捕的第一个人是一名叫Herman Tarriash的黑巫师,他被怀疑参与了几项犯罪,但成功让参与调查的傲罗相信他受到了不公的指控。”
“既然其他人都失败了,你是怎么抓住他的呢?”Severus听上去有点不满,也可能是不相信。Draco不懂为什么。瞧见Harry在这种情绪里,对他来说Harry怎么做到是显而易见的。
“因为我有足够的耐心在我们本该放弃不去管他后还一直监视他。”
“我确信这是违法的。”比起其它,Severus的嗓音更像被逗乐了,他伸出手,从Harry那里拿过羊皮纸。
Harry耸了耸肩,递给他:“监视某人在公开场合做的事、看他们拜访的人和光顾的商店没什么大错。我甚至没跟他进店。光这样就足够把线索联系起来,证明他很熟悉某些他自称一无所知的地方和人。但他的家人就是不愿意闭嘴。我怎么敢逮捕他们家的人啦,诸如此类。”
Draco皱起眉。Harry对这个家庭的描述听起来像是有足够力量到处施加影响的纯血家庭,可他从没听说过。“他们是什么人?”
“只和其他麻瓜种通婚的麻瓜种,所有人都冠相同的姓,不管谁嫁给谁。”Harry说,“他们说他们有一位杰出的创始人。我是不知道,从没听说过他。要紧的是我们抓住了Herman,也把他跟好几样罪行挂上了钩,如今他得在Azkaban待上很久了。”
“如果你知道Tarriash,我不明白你怎么没认出这个治疗师。”Draco说。从Severus向他皱起的眉头他知道他又在挑衅了,不过嘛,他也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Harry的双眼瞪大燃起熊熊火焰的样子。
他如愿以偿,但主要是因为Harry在怒视过去,他意识到,而不是他。“我从没见过她。但我听过这个名字。她是他的妹妹。她会责备我非常合理,虽说她真正该怪罪的是她哥哥和所有傲罗。”
“如果这个案子基本上由你一手负责,她选择怪你倒是顺理成章,”Severus插嘴,“但是同时,我们需要商量如何追踪她。她要还公然出现我倒会惊讶的。”
“真的吗?我可不会,”Harry耸耸肩,“她冒险不用魅惑咒之类的魔法乔装就跑来治疗我,倘若你那位熟人能告诉你她是记录在案的治疗师,她肯定也不曾伪装过踪迹。不,Tarriash家人非常傲慢。她说不定认为我永远也找不出联系。”
“那我们就有动机了,”Draco说,“也知道她多半在哪。我们真的还要等一阵再去找她吗?”
“没错。”Harry说,对话开始后第一次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不能再大摇大摆地过去逮捕她了。我必须隐蔽起来观察她,研究她的日常行程,还有——”
“我相信这正是我们显出与你朋友不同的时候了,”Severus说。Draco立刻懂得了他的意思,微笑起来,“我们不需要接受你赴险也不用成为傲罗。我们跟你一起去。”
Harry犹豫了。
“她也出卖了我们。”Draco指出,“我不觉得她在乎那些,但事实如此。我们以为我们能安全地待在防护咒后,在安全屋里。我们没有。我们想复仇真有这么奇怪吗?”
Harry抬起头:“当然不会。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