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rus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因为他根本没想到Granger会把信给她丈夫以外的人看。“我不想得到你的关注!”
Harry扭曲了嘴唇,Severus瞄见一点他的牙齿,打了个哆嗦:“真的吗?那为什么你不惊讶我看了信?”
Severus又打了个哆嗦。可是没错,他的话恐怕是触及了一点真相。Granger对他而言什么也不是。她的请求和信件对他一点也不重要。他可以忽略掉,倘若——
倘若不是有更深层的原因让他写下了这么一封措辞刻薄的信件,一封渴求回复的信件。Weasley或是Granger都不能通过庄园的防护咒来给他施恶咒。Harry却可以随时进入。
“信可能是写给你看的。”他让了步,承认了他本来绝不可能承认的东西。
“为什么对她说那种话?”即便已经强迫Severus吐露他的软弱,Harry的声音也没有动摇,“为什么那么伤害她?你他妈的想要什么?我以为在什么都乱七八糟的情况下我们已经最大限度——我是说,在允许范围内最大限度分开了。你还提出要酿造遗忘药水,还有帮我调查Voldemort。”他彻底无视了Severus的哆嗦;离得这么近,Severus没法哄自己Harry说这个名字只是享受羞辱他的快意,“为什么你还这么做?你可能危害到我们的事业。我还以为找出他是否真的东山再起对你来说比伤害我更重要。”
Severus垂下一只手攥紧了身后的椅子。他不能撤退,何况若是决斗,Harry说不定能胜过他,因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使用黑魔法。不过,他倒是有机会把真相当做武器。“因为你对我仍然重要,而你不应当如此。”
Harry放松了些,往后退了退,扬起眉毛。“你是说你身上还有契约吗?”他摇着头问,“我不明白这怎么可能;对我来说,我们服用的魔药是彻底将它消除了。我知道我已经感觉不到一点你或Draco的痕迹。”
“不,”Severus闭上了双眼。他知道承认这些对他而言很羞耻,他愿意付出巨大的代价只要能在别的地方。但他活该,他自找的,起码这么说不算太离谱。因此他也得承受后果。“我的意思是我仍然用大把时间想你,想你为什么不在这里,做什么决定前都会先在脑子里掂量你。我不应该这样。”
沉默。而后Harry说:“你是说你觉得——觉得这么做能让我回来,觉得这么做能让我像你想着我一样想着你?”
Severus叹了口气。明白地说出来甚至比他臆想中还要丢脸。“是的,”他道,“你不用担心我再做这样的事。结果也不是我所希望的。”就让Harry想象本来的结果该是什么吧,Severus可不愿意描述。
沉默,更多的沉默。而后一只手轻触他的肩膀。Severus低吼一声,张开双眼,下定决心就算一只拳头迎面打过来他也不能躲开。
迎面而来的只有一个复杂的表情。Severus想,即便契约还在他也读不懂。让他心安的可能性与相反的可能性一并飞走。
“我想这件事我们得和Draco商量。”Harry转身,领头走出实验室。
他肯定有领头的意思,因为Severus跟了上去。这个举动本身令人不快,但没有Harry站在那里继续对着他的脸说话不快。或许是因为,在由他的决定产生的后果中,这是比较简单的一个。
至少有Draco在,他还有第三个人能分享Harry在这里的重担。
这是重担吗?既然你这么想他,都写了封明知除了抓住他的注意力一无是处的信?
Severus立刻否定了那个念头。Harry和Draco多半会将此举解读为他想念Harry的讯号,他可不需要自己也这么干。
*
“三天真的过得很快。”看见Harry和Severus成列走进藏书室,Draco大声说,将他的书放到一边。比起其它的话,这算不错的招呼,更好过他认为他们俩中任意一位可能给出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