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怀疑是自己的幻觉。揉揉眼睛从榻上坐起,看到顾半卿正静静地坐在榻边,似是等很久了。
在他俩下楼之后,那道黑影窜入了他们的卧室,蹑手蹑脚的,似是在翻找着什么。
“唉对了,那不见花老家在哪儿呢?我看这里的居民好像大多数都在脖子上绑带子呢。”慕秋杰细想了想妍月汐脖子上的绸带,问着顾半卿,就在顾半卿刚答出九婴郡是妍月汐的老家时,门外便出现了熟悉的人影。
不过不一样的是,小时候都是慕龙首帮他俩付钱的,他好像就没花过钱。
楼下,客栈早早便卖起了酒,却没有昨晚颜色鲜艳的那种。
“老板,敢问昨晚的佳酿呢?”慕秋杰试探着问,毕竟自己昨天晚上只喝了一杯“红”酒就醉了,换成以前,这种酒一坛下肚都不会醉,不是自己体质出问题了就是这酒有猫腻。
那黑色的人影在他们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敢说要不是这里是二楼,他可能就要掀起地板看看有没有暗格了。但他翻找了一阵子,手上空无一物地就从窗户翻出去了,大抵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吧。
可惜了,虽是一坛好酒,可并不是他们要找的那种。
顾半卿四处环顾了一下,发现现在没有人在看着他们,便又往前凑了点,又立马分开,虽是蜻蜓点水,但对于顾半卿来说,已经很是让人激动了。妍月汐
顾半卿见他没事,便放下了心,起身从袖中掏出当时从湖中捞出的那青铜杯,上前去询问老板有关这玩意的信息。可老板面对他的问题时却只是摇摇头,专心致志地用一块破布擦拭着桌子,桌子都被擦脏了都没反应过来。为了解答自己的疑惑,顾半卿把那从湖中捞出的杯子放在客栈的杯子旁边,就在他刚想学着慕秋杰的样子仔细鉴定时,没想到坐在对面的慕秋杰扶着额,眼睛只是瞟了那两个杯子一眼,就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小声地跟他说:“这俩杯子是同一个材质,不用怀疑,老板就是把这杯子丢湖里了。”
看着面前的顾半卿,慕秋杰询问道:“你干粮带够了吗?”不成想顾半卿却说干粮放在他的袖子里,慕秋杰下意识去摸,却不料摸出了一只嘴角还沾有碎屑的雪貂。将雪貂放到桌子上后,慕秋杰连忙又摸了摸袖子,却发现里面除了一把他珍藏的梳子,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将军出门都带钱的是吗.......慕秋杰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这习惯性出门不带钱,好像一般都是顾半卿来帮他付钱,而顾半卿则是丝毫不在意对他的宠,就像他小时候就经常帮他付钱一样。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一分钱都莫得。
顾半卿自然是听出了慕秋杰话里的意思,便改了个语气对老板说:“老板,我这位朋友呢,喜欢喝烈的酒,就和昨晚那一喝就醉的一样,敢问可否能让我的朋友再小酌一杯?”
“是,是挺奇怪的。”慕秋杰已然红了脸,微微咳着说。
“你不觉得奇怪吗?”顾半卿微微侧脸,却差点与慕秋杰碰嘴唇了,吓得慕秋杰直接往他的反方向挪了挪,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昭,你说这次谁付钱?”妍月汐微笑着看着跟在身边身着便衣的霍昭,而还未等慕秋杰向他们打招呼,霍昭便帮妍月汐把钱给付了。
看到堂堂扶月君竟然在等着自己的醒来,慕秋杰一下就清醒了,连忙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蹦下来,赶忙套上外袍,与顾半卿对坐着,两人相顾无言,谁也不知道该不该先开口。
老板见另一位客人也开口了,也不好回绝,便点点头,转身走向柜台后边,掀起布帘就走了进去,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给他们倒酒,在老板转身回柜台后,慕秋杰瞥到了桌上从老板手上落下的泥土碎屑。
“雪啊......最近是不是吃的有点多了呢?”慕秋杰笑眯眯地看着放在桌上的雪貂,而顾半卿却无奈地叹口气,去楼下找老板点菜去了,慕秋杰见顾半卿走了,便气呼呼地将雪貂塞回袖子,赶忙跟着他下了楼。关门之前还不忘看一眼窗外,却看到一道黑影闪过,由于刚刚才醒来,以为是错觉,放心地下楼了。
身着白裙,脖缠红带,显得格外倾城,头发并不像在战场上一样扎得整整齐齐,而是散了下来,既飘逸如仙,又美若天仙。身旁跟随着的是一位高挑的男人,粗布的衣服并没有隐藏他外貌的玉树临风,反倒让原本高高在上的他更加平易近人。
想到这儿,慕秋杰便发起了呆,那样子好似一只傻傻的小猫,而顾半卿则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他,桌子很小,只够放下两道菜和两杯酒盏,顾半卿这么一凑,两人仿佛就要亲上了一样。
但老板也是懂事理的人,见对方这么一问,看来是怀疑上自己动了手脚,便回应他昨晚朱砂酿卖得太好,一个晚上便被一扫而空了。
顾半卿将酒倒入杯中,刚想自己喝下试试时,却被慕秋杰夺了过去,毫不犹豫地便灌进了嘴里。一杯下肚后,慕秋杰闭上眼睛紧张地抿抿嘴,却迟迟没有感受到昨晚的那种眩晕感,反而很清爽,也甚是可口。
☆、朱砂酒酿青铜杯